“這就是九玄妙葫!”
秦天眼前一亮,這尊法寶的速度,當真叫一個快,比自己的七玄妙葫快了百倍不止。
想來也是,這尊葫蘆都有千年道行,被上百隻七玄妙葫所供養,其中各個大陣也被多番祭練,已經是無限接近於仙器的存在。
放眼整個雲嵐宗,能挑出來比之強悍的法寶,總不會一隻手。
“七玄妙葫,試試它的力道!”秦天心念一動,給予自己的七玄妙葫,無比鼓勵。
七玄妙葫當真就如挺胸抬頭,勇往直前,朝著這尊比自己強悍百倍的法寶,迎頭直上。
兩尊法寶,快如閃電,就要撞在一起,就算蓮雲尊者有意出手止戈,也來不及。
卻在這時,一道白光,衝天閃耀,三尺青峰斬開空間,陡然在天刑台上撕開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
白景海的九玄妙葫,一頭撞進了裂縫中,而秦天的七玄妙葫並未如願,在裂縫之前就被阻隔回來,落在地上打個抖擻,迅速飛回到秦天身邊。
地仙神通已然能撕裂空間,但那些空間裂縫,實在細小,隻千分之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會被天地法則修複。
而這一劍斬出的一道裂縫,有百丈之長,愈合的時間也十分緩慢,足足三個呼吸,裂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如初。
九玄妙葫在愈合的那一刻,也衝飛出來,回到白景海手中。
“為什麼我的七玄妙葫,進不去時空亂流?而九玄妙葫卻可以?”秦天對此,十分好奇。
“那是因為七玄妙葫不具備元氣,根本不能衝破天元世界的屏障。”新生耐心解釋道,“你當初有沒有想過,既然幽暗叢林中有巨大的空間裂縫不能愈合,為什麼就沒有人通過裂縫去到鐵樹世界?就是因為,不能突破空間屏障。”
“原來如此。”秦天恍然大悟,道,“鬼仆應該是能突破屏障的,但他不可能進去,於公於私,都不會進去。”
秦天想到這裏,抬頭看去,赫然可見天刑台上站著一人,蠶絲仙袍伴著勁風獵獵作響,手持三尺清風,當真叫一個意氣風發, 氣勢非凡。
“天刑長老!”秦天認出了此人,正是執掌雲嵐刑罰的天刑大長老。
“天刑台上,我和我這把天刑劍做主!”天刑長老說話間,手中寶劍化作一抹微光,迅速消散。
“仙器!這絕對是又一件仙器!”新生慧眼識珠,驚歎道,“沒想到雲嵐宗的仙器不是一件,而是兩件!這把天刑劍就是貨真價實的仙器,擁有仙靈之力!”
“這很正常。畢竟天刑長老執掌雲嵐刑罰,如果沒有神兵利刃,像白舌峰這些不法之徒,豈不是要橫行無忌?”秦天對於第二件仙器,有些意外,但對於他的主人是天刑長老一事,卻能理解。
雖說如今的白舌峰,就有橫行無忌的味道,但這還沒有擾亂綱常,如果搞得天怒人怨,手持仙器的天刑長老不見得就要敗於白景海。
白景海對於天刑劍出世,也有驚訝,萬沒想到天刑長老會為了秦天而動用仙器,咬牙切齒,忍下了這一腔怒火。
“好了!”天刑長老跳下天刑台,高聲說道,“秦天,你與白舌峰有賭約在先,今日你來赴約,我最後問你一次,是否無悔?要知道,天刑台上,隻有勝者才能走下來!”
天刑長老對於秦天是十分照顧了,卻沒有徇私,而是站在大是大非的立場上,認為注定能掌握一則無上之道的秦天對雲嵐宗無比重要。
如果今日秦天不是注定能掌握,而是已經掌握,再與白景海起了糾紛爭執,那麼就會將太上長老驚動出來。
因為無上之道,極致玄奧,有關飛升成仙,是任何修道之人都不能放任的。
“我自無悔!”秦天正色,道,“我若輸了,隻當白死,這七玄妙葫自然歸還白舌峰。”
“好!”天刑長老對於秦天,不免又高看許多,轉而看向羽飛,“羽飛,你替白舌長老出戰秦天,可知天刑台上隻有一人能生還?你是否無悔?”
“秦天辱我師門,奪我師門至寶,此仇不報枉為人,還談何修仙?談何問道?”羽飛一雙眼睛,滿是憤恨,緊盯著秦天,“我也是無悔。”
頓了頓,羽飛又道,“再者,我的哥哥雲飛,也曾在秦天手裏遭受奇恥大辱,新仇舊恨,我與他之間是要不死不休!”
兩人說話間,許多弟子,乃至肉聖修為的內門外門,都聚集在天刑台下,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人足有十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