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全力施展出的烈焰神通,聲勢滔天,所過之處就毀滅了法寶空間的禁製,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空間裂痕。
但淩步虛從始至終都沒有防備,他的肉體瞬間就被烈焰火海給吞噬,隨著秦天的修為越發深刻,對於火焰神通的理解也水漲船高,這門《赤炎烈火斬》已經產生了一些異變。
在第一道凶猛的斬擊之後,火焰雖然消散,但滾滾烈烈中還是凝聚了成百上千的犀利火箭,萬箭穿心,破滅一切。
“這是第一招!”
火光還未消散,傳出來淩步虛雲淡風輕的聲音,“你還有三招。”
淩步虛的氣勢不消不減,秦天全力一擊,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竟連發絲都沒有被燒毀一根。
這份肉體防禦,已然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秦天也不是沒有對擂過金丹強者,那武道風宗的禦風比起淩步虛還遜色許多。
“果然是天子驕子,驚才絕豔!”秦天迅速補充著回元丹藥,一時間看不透淩步虛的修為重心。
一般而言,修士的本命神通會為法力定性,在鬥法之中隻要掌握了對方的大量信息,尋找完美的應對手段,事半功倍。
但淩步虛根本不出招,秦天便也看不出什麼,“五行大神通我修煉了三門,雖然參差不齊,也都是逼近圓滿!”
打定主意,秦天一手向天呈掌狀,一手朝腳下持爪狀,是要接引天地靈氣、木靈真氣融為一體。
神通漩渦,飛速運轉,激起識海波浪滔天,將頭頂蒼穹一大片天地靈氣吸了個幹幹淨淨,暫時寄存在識海上空,聚成一團五彩斑斕。
而秦天的腳下山川延綿,鬱林蔥蔥,也在一時間被吸走大量的木靈真氣,枯敗泛黃,生機斷絕。
這些力量存在於秦天的丹田,隨著五萬份法力一同灌入陰陽、五行兩道大陣,經過淬煉調和,一同湧上了識海神庭,與天地靈氣交接。
“啊!怎麼回事?為什麼方寸之間,連一絲的天地靈氣都沒有了!難道是大神通者在演練神功?”
“不僅是天地靈氣,木靈真氣也被汲取一空,方圓幾十裏,十幾座山峰的樹木花草都被吸盡了精華。”
“快看,那不是淩步虛嗎?與他對戰的是誰?似乎,隻是通神境的修為。”
“……”
方圓之中,占據山峰道場的修士紛紛冒出頭來,在近幾日仙道散修被屠盡之後,餘下的都是四大仙宗的弟子。
不少人認出了淩步虛,也迅速認出了雲嵐天木秦天,既驚歎於秦天的神通高超,也讚歎著淩步虛的大家風範。
“糟糕!”雲水柔從靜坐中猛然驚醒,五指一張,玄冥重水符便從禁錮空間中顯現出來,卷著她的身體直衝天際。
與此同時,百合仙子也從一朵巨大的白百合花盤中落了出來,單手托舉一團流光,日晝儀花盤隨即顯現。
“居然算不出秦天還有此劫,看來此子的命運,命途多舛,如此看來,便更能助我們征戰歸墟了!”百合仙子掐指一算,喜憂參半,“此劫若想破解,卻是困難,那淩步虛的實力比起淩天都不遜色……”
天空中,秦天已然汲取了方圓數十裏的天地靈氣與木靈真氣,兩兩合一,在識海中造就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法力、天地靈氣、木靈真氣,經過了《天木大法》神通漩渦的洗禮,融合成一股純粹的木色,宛如翠玉。
單以法力而估算,這一擊的力量恐怕已經超過十萬份的法力,但秦天仍舊不認為這種攻擊能撼動淩步虛的肉體,心念一動便召出了七玄妙葫。
“天地不仁!聖人不仁!我雖為芻狗,也要從逆天中修改自己的命運!”
一股蒼涼自心中升起,秦天仿佛是奉天承運,隻不過此天非彼天,秦天的心聲在此刻便是天,“淩步虛,你以金丹境強壓想要殺我,卻不知過往中有次念頭的強悍如過江之鯽,可我還是我,秦天還是秦天,不死也不滅!”
“那是因為你今日才遇到我!”淩步虛雖未將秦天看在眼中,但也能感受到秦天在醞釀一次空前絕後的攻擊。
這份力量還寄存在秦天的識海,淩步虛已然能通過敏銳的神識將其洞察,天人境之後連天地法則都能洞悉,更何況於此。
“不!”秦天凜冽一笑,道,“那是因為,我是天命者!天降大任,林長煙、齊長發、白長卿、還有神將門,乃至是雲嵐開山、雲嵐白舌,這一切的種種,不過是我變強路上的墊腳石罷了,你淩步虛也是一樣!兩百年的修為,金丹千古,璀璨奪目,舉世無雙,卻也是要為我的熊熊烈火添上你那螢火之光!”
“荒謬!”淩步虛不由笑了,“你不過是通神境,連天地法則都不能洞悉,哪來的這些狂傲?非天人境不得天意,不得造化,這些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的說辭罷了,我才是天命者!才是那千年孕育出一個的天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