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陸相暴斃(1 / 2)

殺一個丞相很簡單,何況又不會武的老匹夫,這對唐廂來說太容易了,所以當她越窗進入,進入到陸遊民的書房裏。搖曳的燭火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隨著她的走動,昏暗的牆壁上的人影也重重疊疊的搖晃。

直至正專心看折子的陸遊民後知後覺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味時,猛的扭頭一看,便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時,刹那的從腳底上湧起的冷汗、手臂上的汗毛,厲聲道:“誰派你來的!”是容洹身邊的人。老匹夫一眼就認了出來。

久經官場的老匹夫不是亂喊的,也不是白喊的。當然意識到半夜自家宅子裏毫無聲息進入陌生人是多麼不安的事情,何況,又是半夜,又是書房,又隻有他一個人在。

不要說這是半夜豔遇,想必,陸遊民可不是這樣的人。誰喜歡半夜豔遇一個目光凜冽的姑娘呢?!那應該是貞子吧。

唐廂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走了幾步,將手裏的短刀亮了出來,才聽到陸遊民大喊:“來人啊!有刺客!”

刀光閃過,鋒利的刀刃飛快的朝陸遊民的脖頸掠去,沒有一滴的鮮血濺出,足以證明,唐廂是個非常棒的殺手。刀法利落幹淨,殺人分分鍾的事情,隻是不曉得比景國最厲害的刀術第一的景候王,兩個比較下,誰比較厲害。

殺了陸遊民幾乎不用費太多氣力,可能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唐廂這邊,陸遊民剛想垂死前掙紮的話語沒有護衛聽到,興許打盹太熟了,丞相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人注意。

陸遊民的死法太難看了,比早晨她殺了那個戲女更要難看幾分,也許是因為陸遊民的皮膚太粗糙了,不比年前的戲女膚質凝雪,白皙如白蘭。隻是燭火搖曳時,反射在刀刃上,卻可以見到一絲絲的血跡。這是她第三次殺人了,心裏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也不曉得容洹為什麼要對陸遊民下手,陸遊民是他嶽父不是嗎,何況,堂堂一國丞相忽然暴斃,而唐廂下手的手法完全是有人蓄意暗殺而為之。

若是第二天留下證據鬧到衙門裏去,仵作一來驗屍,其實不用仵作,凡是會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陸遊民的死相是被人暗殺的。這樣便會牽連出各種事端,唐廂隻能繼續秉承她殺手一定要放火的好優點,將案上的燭火推到,不過這沒用,便轉而將燭火拿到一旁的簾子下燃燒,一點點的火星開始蔓延吞噬著,片刻功夫後,開始猛烈的燃燒。

唐廂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沉眸原路返回。

不過怕出意外,便將聞風趕來的護衛一招致命殺了,地上的屍體又多了幾個,而此刻,陸遊民的書房大火也差不多吞噬了整間屋子,唐廂這才縱身躍上了屋簷,一溜煙跑了。

丞相府後知後覺、茫然從睡夢中醒過來的人們,開始慌亂的救火,諸如等等一切,但,為時已晚。

都在唐廂的意料之內,一絲不苟。

亂作一團的丞相府,唐廂沒有再去顧及,也沒有回到容府,容洹那兒。也許這個時候,容洹在她那兒也不一定,她,客顏。

又是一夜,落寞無人的街道上走著,木訥茫然,不曉得又要去哪裏好。

陸遊民死了,唐廂倒是猶豫了。

唐廂最後還是回到了容府,此時萬籟寂靜,府中的人早已入睡。

來到容洹書房,唐廂就站在門外,透過紗窗,可以看到裏麵還點著燭火,昏昏暗暗似要隱去,又在燈籠裏躍躍欲試。

推門而入,容洹一個人坐在書案的椅子旁,像極了那一日,他同客顏在一塊的時的狀態,隻是橫在書案前的珠簾沒有了,寬敞的讓人看個夠。

書案上擺放了潦草的字帖,墨跡沾染了一半書案,容洹都渾然未知似的,垂著眼簾,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唐廂淡淡道:“我殺了他。”

這句話說得稀疏平常,這本不是什麼大事,關鍵在於容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改變,是什麼時候呢,無人知道。可能是看到唐廂離他愈發遠了,殺人也愈發厲害從容了,也不害怕了,更不會每殺了一個人而瑟瑟來到他懷裏來說,容洹,我害怕。

這種現象隻在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常言道,熟能生巧,何況殺人呢。曆經大風大雨,方能見雨後彩虹不是。唐廂骨子裏是個要強的姑娘,她的要強表現在,她能說到做到,比如答應了穆嬤嬤要照顧好阿紫,她已經打算跟容洹說一說阿紫的未來。她的要強還表現在一方麵,就是對於容洹,容洹要她去殺人,她完美完成了,容洹希望她成為容家最好的殺手,她不負他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