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你怎麼了?”聽到客顏的話,容洹轉瞬怒瞪著唐廂,追問:“你同阿顏說了什麼?她怎麼會忽然暈倒?”是剛才剛離開卻又折了回來的容洹,他速度倒挺快的。
而他這語氣,明顯是對一個傷害了他心愛之人的威懾。
唐廂轉過身去,看到剛才還好端端的客顏現在倒是沒了聲息般的躺在地上,上身部分被容洹攬住,才沒有倒下。
容洹著急、憤怒、緊張的神色她都看在了眼裏,覺得好笑的是,真的像是折子戲裏上演的那樣,唐廂咧嘴靜靜道:“我說我什麼都沒有說,你會信嗎?”
“我也什麼都沒有做。我才想離開,你就來了,接著,她就倒了。”
唐廂輕輕鬆鬆說完,絲毫不心虛,但她說得倒也是實話。尤其是最後一段話。
容洹打橫將客顏抱起來,出現在不遠處的白卿被容洹喊了過來時,也沒有去注意唐廂,白卿被容洹吩咐去喊大夫,唐廂在一旁淡淡補充道:“不用太緊張了。想必是她身嬌體弱的,一時半會適應不來這春雨綿綿的季節所以才暈倒了。”她說著,將視線鎖定在容洹身上,接著道:“你來了,她就會好了。”
容洹聽完,深深皺著眉頭,遙望著唐廂,覺得這番話怎麼會從她口裏說出來,還這麼的置身事外。難道不是她對阿顏做了什麼才會導致阿顏的昏倒嗎?
雖然是這樣想,但他沒有說出來,將客顏給白卿照顧下,容洹強硬的拽著唐廂的手往書房方向走去,白卿橫抱著懷裏的人,遠看著他們走遠。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句話應該是用來形容容洹的,意思貼切的再好不過了。
容洹這回是真的怒了,將唐廂狠狠欺壓至門板上,英眉皺起,眼眸裏全然是怒氣,他將拽著她的手也逐漸用勁,即便將她手腕錮出一道道深紅的印子也全然不知。
也許是客顏助肘了他,他便將所有的都發泄在她身上。
她咯著冷冰冰的門板,側過臉來便麵對著一張險些扭了曲的俊麵,她咧嘴笑了笑,輕飄飄的聲響有些暗啞,道:“你生氣了?你生氣什麼?你生氣的是我讓她暈倒了?還是我做了什麼錯事?”
容洹看著她,許久未動,也不應她的話接下去說,他是覺得怒,但麵對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更覺得心裏窩火。
“我說了你會信嗎?你會相信我什麼都沒有做嗎?”
“容洹,你還是不信我。”
她將話說出來,不指望他會信,也不需要他聽得太明白,反正,變了的人是回不去了。
“廂兒,將東苑騰出來吧。我再給你另行安排地方住。”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他的話,然而,這番話卻徹底地讓她愣住了。搬出來?意思是……
“你是要將東苑給她住?”她恍然覺得這是個笑話,但仿佛又不是。有些愣了。
容洹沒有點頭,她看到了他眼裏的篤定,牽動了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這是注定的?
“這麼多年了,容洹,我在你眼裏算什麼?不過區區一個院落,我不稀罕。隻是,你這句的意思是一點都不打算跟我商量?已經、已經完全不需要問問我的意見?你究竟,有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