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孟修拉著唐廂出來,還不忘跟幕譽與那紫衣姑娘揮白白,拉著唐廂就走,外頭備了一輛馬車,孟修讓唐廂趕緊上車去,考慮到她身上有傷,所以才不讓她駕車,孟修隨後也跳上馬車,拽著韁繩囑咐道:“十三,事情有變化,不止我們要殺蘇鴻,還有一撥人,那撥人沒有刺殺成功反而讓你殺了,那撥人的後備同伴已經發現了你的蹤跡,我們這會要趕緊甩掉他們。你坐好了,我們要走了。”
來不及說其他的,孟修已經駕車離開,唐廂甚至都來不及問那他們怎麼辦,幕譽與那紫衣姑娘。
孟修隨後跟她解釋說:“幕譽身份不一般,他身邊那個小丫頭,身上居然帶著王侯世家才有的玉佩,行為舉止也受過一定的訓練,你不知道,我在客棧等不到你回來,第二天一大早我出去打探消息,就聽說了燕世子遭遇襲擊的事情。隻是得到的消息是在太有限了,而且見你遲遲沒有回來。我那個擔心啊,所以才急忙到處找你。”
“而後那個幕譽的女侍衛找上門來,說她公子也不見了,我就想著,這混蛋肯定來曆不明,一定有陰謀,沒想到他還真與你在一塊。那混蛋我早就看出來了,色眯眯的樣子,被情人陷害,而後過來勾搭你,最後又扯出一個女侍衛!居然還搞神秘帶麵具!”
孟修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到重點上,唐廂在馬車內茫然的聽著,最後扶額。
孟修急忙忙的帶唐廂來到了一個燕國邊界的小鎮子,連夜的趕路,孟修卻絲毫不見疲倦,而唐廂肩胛骨的傷雖然還未見好,但不礙她平時行動。
隻是讓她震驚的是,容洹居然也來了燕國,而孟修就是帶著她來見容洹。
小鎮子人不多,複古的街道上寥寥無幾的擺放著一些小攤,無人過問,無人問津這樣度過一日算一日。
孟修將馬車停在一家較為冷清的巷子裏,領著唐廂一直朝前走去,傍晚,日暮夕陽,斜陽草樹,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狹窄的小巷裏,唐廂臉色泛白,孟修走在前麵,沒有注意到。以至於,等會發生的事情他都無法緩過來。
孟修沒有明白告訴她,容洹來了。
唐廂見到容洹的第一反應是木訥,遠遠的站在門檻處,遲遲沒有進去,而容洹他就站在院落的古樹下,負手而立,依舊是那張熟悉到不行的麵容,她得想想,上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好像也就一個月前。
她此番來到燕國也就差不多一個月了,一個月很短,真的很短,比起他照顧她的八年,真的很短。
孟修自覺退到了一邊去,其實他剛得到主子來的消息也很意外,但他隻是仆,對於主子的事情不能妄自猜測。
除了孟修在場,再沒有一個人了,容洹轉過身看著站在門檻處消瘦很多的唐廂,她的肩胛負傷了,她的目光更淡了,她的頭發似乎更長了一些,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今日這一麵,心裏隱隱愈發覺察她離他越來越遠了。
表情木訥,目光平靜,不起任何波瀾,這就是時隔短短一個月唐廂給他感覺。
容洹朝她道:“你受傷了。”
他比她過得好,他一點變化都沒有,依舊那副樣子,她卻想起了臨行前他那些話,思考了一會兒,她道:“我任務失敗了。”
她將話特意說得輕一些,說得淡一些。
孟修著急的流了汗了,奈何他又不能發表什麼意見,早些那時候羅裏吧嗦的話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