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樊弄倉皇之間抽刀出鞘,一式奔雷,向上撩去。可是這樣肯定擋不住刺客求死的招式。周契定然會受傷,本來看到這情景的諾敏蘇合也是手中無兵器,鞭長莫及。金玉反應過來,也是愣住。
周契頭頂那刺客身形嬌小,刀刃馬上就碰到周契之時,誰曾想,一直呆立不動的周契歪頭側身,刀刃電光火石間,錯身而過,本來一擊馬上得手的刺客現在已經是抑製不住下落。周契抽出一隻手,化掌為拳。看也不看,一聲沉悶的顱骨碎裂聲,正打在刺客的腦門上,刺客當即氣絕,樊弄已經揮出的刀刃輕鬆劃破刺客的喉嚨,接著切碎頸椎,上下分家,鮮血四濺。血沫還帶著溫度。
“父親。”周平趕緊上前,諾敏蘇合自然緊隨其後。樊弄警戒的看著四周。
“我送你母親到後院,將院門關上。平兒出去迎客。”周契臉色陰沉,說話聲音威懾力十足。
“是。”周平應了一聲,看著地上一死一殘的兩個刺客,“此次事情孩兒一定徹查。”
仆人關上院門將三人視線阻斷,就在門外姑且將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給忘掉,靜靜等著客人進門,腳步聲逐漸靠近已經備好席位的院子。
另一邊的樊弄指揮著人將這兩人搬走,地上的血跡鏟除幹淨。周契陪著金玉回了房間,換了一套簡單麻衣,金玉平穩了呼吸,沒有像平常人家的女人涕淚漣漣,隻是平靜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為何這麼問?”
“不然我該怎麼問?”金玉反問了周契一句,“三年不下山,你演技退步了。”
周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念珠。
“刺客?哼?真當我不認識他們兩個。”金玉看向了周契,抬頭問道,“你三年不下山,今天平兒過生日,你卻要演這麼一出做什麼?我要理由。”
“救命。穩心。”周契吐出兩個詞。
“救誰的命?穩誰的心?”
“救我的命,穩西胡的心。”周契說完就轉過身,“我回山上了。日後你自然明白。”
金玉起身擋在門前。眼眶中清亮見人,反而對麵周契眼中渾濁,老態龍鍾,怎麼都是一副可憐之像,“不把話說清楚,你今日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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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不走還由得你嗎?”
行人逐漸圍了上來,安又歌一人對著麵前的柴信和他身後的幾名帶刀護院。今天周平慶生,王芝玉和蘇合諾敏都出不來,鹿俊和安又歌一合計,正好清閑,就各忙各的準備明日的開張。
本來今日是去進點藥草,沒想到剛從草藥莊出來轉過一條街就碰到了這個棘手的柴信。真後悔自己讓甘重看店了,好好的放著鳳來儀,付流水不用,真是失算。
“我就不信你一個小小的醫師還真能翻起什麼浪?”柴信之前一直忙著侯府的事情,所以從找了陳巧嘴後就沒了後話,“好話,軟話都說盡了,媒人也請了,我告訴你,小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不然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安又歌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柴信,柴公子,你知道狐狸什麼時候才會變得可怕而愚蠢嗎?”
“什麼?”
“當他背後站著一隻老虎,但是如果狐狸麵對著的不是小白兔呢?如果老虎根本無心看著狐狸呢?你以為會怎麼樣?”玄乎莫測的語氣讓柴信有些不知所以了,本來那日生生挨了一巴掌,就感覺麵子掛不住,不過想著讓陳巧嘴去說說,能讓安家父女知道利害關係,可是好像並沒什麼用。
“柴管事,前日你不知道,這安小姐在淇奧會上一展風采,連侯爺都誇她的一手好字-”護院貼耳過來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