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安又歌一跳,回頭一看,一人舉刀護胸前,也是匆忙抵擋。鐵甲金刀,麵容可是十分熟悉。
“王爺?”
兩名侍衛一聽是蘇合,趕緊認錯,初來乍到,其實不認識蘇合也無可厚非。兩句解釋,蘇合也才知道他們是來保護鹿俊和安又歌禦前侍衛,雖說是心裏不太暢快,可是嘴上輕鬆,“二位,功夫了得,又急心護主,哪裏有什麼錯,還是我太魯莽,本想給安醫師一個驚喜。”
“可沒想到成了驚嚇。”安又歌順口接道,“洪孝,洪節,不用緊張。去把匾掛上吧。”
洪孝洪節本都不是善言辭的人,安靜的跟著安又歌到了濟世堂門前,瓦罐和一個藥童找了梯子,二人揭開黃綢,去掛上金匾,‘懸壺濟世’四個大字,刺的周圍人眼睛痛,尤其右下角的拓印‘天啟盛年’,我滴個乖乖,誰敢盜用。
“此匾是安醫師醫治太安侯有功,皇上欽賜,爾等謹記在心。”洪孝站在街中央,中氣十足,周圍百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禦筆手書,這以後還敢進門?
安又歌也覺得氣氛有些僵硬,但是如果自己說話又不太恰當,隻聽旁邊蘇合開口,“濟世堂得皇上認可,實在是可喜可賀,恭喜安醫師。”
周圍人也是隨聲附和,安又歌也向蘇合報以謝意。尷尬化解。
“最近都沒看到安老醫師?”蘇合看著匾額暗自點頭,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叉開話題。
安又歌引著蘇合進了濟世堂,邊走邊說,“父親月初就回鄉下祭祖了,前幾天寄信來說家中老友尚在,要多住些日子,我走不開身,一直就留在了太安。王爺甲胄在身,這是?”
蘇合也才想起來,“和平弟去穆大人的守備軍巡視一圈,著了甲胄。順路過來也就沒換。”轉念一想,“我正要去成衣店購置兩件便衣,安醫師現在若是沒事,不如同去。”
近來都在忙濟世堂的事,坐診自然不能像個大家閨秀穿的綾羅錦緞,花枝招展,一身樸素的灰衣就好,多日沒去成衣店找找上好的料子,安又歌也是心癢癢。
蘇合第一次贈衣,安又歌還記得,之後幾次出事都有蘇合幫忙,安又歌自然不會拒絕,交代瓦罐看好濟世堂,就和蘇合一道去了成衣店。
還好吧,西胡的這個小王爺,人還是挺不錯,安又歌倒是這樣想來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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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芝玉可算是出門透透氣,從周幽遇刺之後,自己就一直被老爹禁足,前天惟一一次出門還是賣了承影樓,唉,惹不起啊,真是沒辦法,婁月如影隨形的跟著走,剛從滿庭芳出來,恰巧到了午飯時間,饕餮居王芝玉肯定不會去了,盤算著去哪吃飯。
婁月開口,“少爺不是說要去置辦幾身衣服?不如前麵成衣店去看看。”
“月兒,以前可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的,怎麼,轉性了?”王芝玉明知故問的調笑道。
婁月抿嘴扭頭,也不再說話,說來簡單,婁月開始被迫跟著王芝玉,是因為弟弟在別人掌控中。
如今情況逆轉,與王芝玉好歹算是共患難兩次,自己也算是表現不錯,弟弟被接了出來,安穩生活,還請了私塾先生,久違的安心讓婁月終於不再每天苦大仇深了,看起來變好,可終歸還是有個定時炸彈在身邊,算了,這些事,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