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鑼鼓聲也遠去了,幾人把洪家兄弟捆了起來,打了死結,還用了棉布塞住嘴。安又歌也正好從前堂回來,時過正午,
“來儀讓你來的?”
“姐姐說不放心,便讓我來看看。”餘雉掃視一圈,說道,“還好趕上,不過,鹿公子,以後還是要當點心,不能事事都讓姐姐操心。我也不是每次都能趕到。”
鹿俊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本來想著用鑼鼓聲掩蓋打鬥,不想這兩人還真是敢於取舍。若不是餘雉趕到,還真會出大事。安又歌雖是不喜她說話的語氣,可也是閉口不言。
正說話,有信鴿飛到。鹿俊取了紙條放在手心,小心的攤開來。
閣主,諾敏在此,實情已多數告知。速來。
安又歌撇撇嘴,鹿俊搖搖頭,交代道,“鹿府,洪忠還在,你等七人前去圍剿。又歌,我怕成叔不認得他們,你去交代一聲,讓成叔和廚娘都先避一避。我先去來儀那裏。事成,你傳書給來儀。”
“去吧,有我在。”安又歌簡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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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厲接到簡報,看著麵前的幾人,言語不知喜怒,“譚峰,曲奎,甘重。你們三人出去半月了吧?”自從周幽遇刺,卓厲便遣了巡守衛去聯係離太安最近的城池,便是溧陽,前些日子溧陽侯世子要來的消息就是這幾人率先傳回來的。
譚峰首先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責罰。”
“溧陽侯那邊的動靜果真就是這樣?”
“屬下幾人與溧陽巡守府的指揮使見過麵,溧陽侯雖不如太安侯老實,但確實無甚作為。這次溧陽侯世子前來應該-”
“沒有十成把握,不要妄加猜測。”卓厲打斷了幾人的話,“近期風波詭譎,你們雖是公務歸來,但也不能休息,明日起跟著喬巍和於箐幾名都尉去加緊訓練。這趟公差你們也辛苦了,拿著這張條子,一人去領十兩黃金,今日就先早退吧。準你們半天休息。”
三人一時聽到這些賞賜,異口同聲,“謝大人。”
三人走出巡守府,才小聲議論,“卓大人這新官上任,果然是大方的多。”
“哎,甘重就你話多,走先去金鳳樓喝酒去,喝完酒趕緊滾回家,我可是半個月沒見老婆孩子了。”曲奎鬆了鬆衣領,招呼著兩人朝金鳳樓走去。
巡守府的卓厲書房中,欒素冰推門進來,提著食盒,“厲哥。”
“素冰,我還說待會回去,你這就送來了。”卓厲放下公文簡報,起身接過。
“你太忙了,我可不盼你回去。”欒素冰含嗔帶笑,“水林已經讓奶媽哄去午睡了,我便過來了,說來也奇怪,我可是第一次來,怎麼這些巡守衛都像是認得我似得。”
“素冰芳華絕代,與我是佳偶天成,那些人敢不認得?”
“數月不見,你這嘴也是長進了!”
繼而又聽卓厲道,“巡守府武力第二,情報可是第一,你我今早未入城,隻怕你的畫像就傳遍了巡守府。”
欒素冰臉色羞紅,打開食盒,“天氣炎熱,就做了幾樣素涼菜,還有一碗牛奶冰果,你看看你,在書房還穿這麼嚴實,這太安可是比金陵還要燥熱,不怕悶出痱子來-”說話間欒素冰去解卓厲的衣領。
“勞素冰掛心了。”卓厲一手抄起欒素冰抱在懷裏咬了一口,“素冰一來,我可是不用吃那老夥夫做的帶毛豬肉了。”
兩人數月不見,親昵一會,才夾菜果腹。
“厲哥,我看你雖是初上任,在這巡守府倒也不顯捉襟見肘。”欒素冰一刻也不閑著,挽起袖子,替卓厲整理下雜亂的書案,簡報和公文分門別類,洗涮了幾支狼毫筆。
“在金陵做了幾年都尉,調到太安,怎麼,還不能獨擋一麵?”卓厲夾菜的手停頓一下,似是想起了鳳來儀,“不過也是有人閑聊指點,說起過這官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