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尤暖眼睛瞪的很大,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她渾身無力的軟倒在了地上,季俊哲心中不忍想要上前扶她,但是身下的女人卻偷偷的掐了一把他的腰。
季俊哲立刻回過神來,但是這就是他的極限了,他從來都是疼愛小丫頭的,但是現在,傷害她最深的也是他自己。
季俊哲狼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裹著床單下了床。
顧尤暖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高大的人影,她似乎是要將他看的一清二楚。
而她純淨無暇的雙眼,讓季俊哲更加無所遁形。
他沉下臉低聲道:“滾吧!”
說完之後,就越過了顧尤暖跪坐在地上的身子,大步走到了浴室之中,很快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顧尤暖心如死灰,她死死地咬著嘴唇,被唐安安從地上攙扶著站了起來。
而床上的女人,抬手將長發捋到了腦後,點燃了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
在煙霧嫋嫋之中,她看著眼前的少女,即便是垂淚的模樣都如此讓人憐愛。
她冷笑起來,吐了一個煙圈,說:“你知道為什麼你守不住季俊哲嗎?”
顧尤暖哭的厲害,但是在情敵麵前卻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她揚起下巴,說:“你不就比我身材好,年紀大嗎?早晚有你人老珠黃的那一天!”
女人聞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那又如何,現在季俊哲選擇跟我在一起,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小姑娘,戀愛這檔子事兒,不是你這個少女該玩的,你還是回去好好念書吧。”
她不屑的看著顧尤暖的學生製服,冷淡道:“就你這樣的寡淡的女人,就算是長大了也沒有人要。”
顧尤暖恨不得撲上去撓花她的臉,隻是她向來都是乖乖女,性子柔善單純,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又如何敵得過?
而女人卻隨意的裹著睡衣坐了起來,身子搖曳的走到了顧尤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神情倔強的少女。
她厭惡的說:“你這樣的女人,就是菟絲花,離開男人就不能活,你有沒有想過,問題就出在你自己的身上,還有……”
“你對季俊哲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愛你?”
顧尤暖捏著拳頭,牙根緊咬,女人天生不願意對另外一個同類認輸,她反駁道:“我怎麼不了解他,我知道他所有的一切!我們是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
女人奧了一聲,彈了彈手裏的眼圈,正好彈在了顧尤暖的身上。
她貼到顧尤暖的耳邊,低聲的說:“那你知不知道,季俊哲之所以小小年紀家破人亡,都是拜你的那個養父所賜,他從小臥薪嚐膽,待在你的身邊,都是為了向你的養父報複。”
顧尤暖瞳孔猛地一縮,搖頭不可置信的說:“你在胡說,我爹爹不是那樣的人。”
女人懶得再看她,隻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按響了樓下保衛處的電話,淡淡道:“我這裏闖進來兩個女人,你們現在就上來人,給我把這兩個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