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李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眼前的一幕實在太讓他感到意外,江葵竟被一下子破除了防禦,顯露在外。
一身鵝黃色衣衫,盈盈一握的纖腰,不沾一絲塵世氣息的絕美麵容,這一切都集中在擂台上那個朱唇微張的少女身上。
其他客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江葵,似乎被她的美貌所懾。有的筷子伸進菜盤子裏,有的嘴上還叼著肉塊,更有的仍舊往早已斟滿酒水的杯中倒酒,種種醜態,不一而足。
然而,李基卻不是因為這些才吃驚,而是因為元辰的手段。
“這小子怎麼這麼厲害,竟然憑空解除了子母遁形玉符,恐怕就算父親大人也無法這麼輕鬆的辦到吧。還有,他是怎樣發現阿四的蹤跡的,難道他擁有神識……”
一連串的疑問在李基的心中起起落落,表現在臉上就是陰晴不定的麵孔。
經過短暫的震驚後,李基的心中有了一絲後怕。江葵乃是涼王府收養的孤兒,後家中老祖發現了葵水體質,破格收為弟子,準備在十八歲後與一位世子圓房,助兩人突破煉體境,成就修士。
現任涼王將江葵暗許給了李基,讓她跟在身邊當了一個侍衛。但其實說來,江葵並不算李基的人,而是涼王府的人。
剛才的賭鬥,李基把江葵作為賭注,如今他輸了,江葵就像貨物一樣,歸屬於元辰。這要是讓家中長輩知道,隻怕他的世子之位都難保。要知道,並不是每一個涼王的兒子都能成為世子的。
元辰站在擂台上,睥睨四方,笑著問道:“還有哪位想要跟在下較量一二,要不然我可就將玄鐵重劍拿走了。”
連續叫了三聲,都沒人應答,元辰順勢下了擂台。
如果說是其他武聖在擂台上的話,他們可能還有些念想,但元辰的表現太過詭異,用淩空勁就將一尊武聖抓了出來。而且這裏隻是擂台,又不是生死戰場,不想上去就不上去,誰也不會為難。
蔣萬裏倒是想上去,但又怕元辰借機將自己打殘,隻能恨恨地看著元辰下了擂台,從一名葛府執事手中取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木盒。
“該死,先讓你高興幾天,等到了我蔣府,看你怎麼死!”
蔣寧與蔣萬裏不同,他冷眼看著元辰,心中暗暗冷笑,暗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跟涼王世子搶人,而且還是如此美人。土著就是土著,心中沒有一絲敬畏,早晚死於非命!”
其他客人中有的與蔣寧一般,對元辰的做法很是不屑,有的則相當讚賞,有的恨不能以身代之,贏回一個美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將整個壽宴襯托的越發複雜。
元辰不理會這些,從葛府執事手中接過木盒,看也不看,直接收進了黑宇指環中。這個動作讓院子裏的地主們非常忌憚,而廳堂內的豪強對元辰的認識也上了一個台階。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是身懷儲物法寶。看來也是一個勢力的首腦,應該相當於豪強吧。”
大玄中,小地主一般是沒有法寶的,財力不夠。隻有豪強世家才能擁有,而豪強的家主最多也就擁有儲物法寶,也有少部分人擁有護體法寶。
擂台上,江葵一個人呆呆站立,不知該何去何從。子母遁形玉符已經被元辰收走,剛才她也聽到李基將自己當了賭鬥的彩頭,那自己到底算是誰的人。
元辰收了玄鐵重劍,施施然坐回了主桌,衝著李基笑道:“承讓了!”
一句話再配上那欠揍的表情,差點將李基氣得跳起來,但想到有求於人,不得不低下身段,準備秋後算賬。
“嗬嗬。”
李基尷尬地笑了笑,裝作有些舍不得的樣子說道:“阿四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也有些舍不得,本世子用兩尊武聖跟你換了,你也不用另外找補,就當本世子賞你的!”
“這話說的大氣!”
諸豪強紛紛暗豎挑大拇指,一出口就是贈送兩尊武聖,這樣的手筆豪強們可很難拿出來。豪強家中也多有數十尊武聖,但每一尊都是耗費了無數資源打造出來的,傾注了家族的心血。
當日元辰用血色傀儡斬殺蔣家四尊武聖,惹得蔣寧大怒,派自己的二兒子蔣萬仞降臨碧元墟市,想要報仇。由此可見,武聖對於蔣府這樣實力的豪強來說也是絕強戰力。
“李世子客氣了!”
元辰看也不看他,朝他擺擺手道:“鄙人身邊正好缺一個貼身服侍的丫鬟,我看她剛剛好,不用再麻煩世子換來換去了,多麻煩!”
葛丹和申真看出了苗頭,知道這個阿四肯定對李基非常重要,連忙出來打圓場。
葛丹說道:“在下這裏倒也有一尊少女武聖,武道精湛,本來想留給犬子當妾的,現在就用她換世子的侍衛。元族長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