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是很了解忠哥內心的想法,但我希望一切就讓如我想的那樣,我也相信一定會是那樣的。我看了看他們幾個,很肯定的說:“放心吧,忠哥一定會動手的,徐航那家夥不值一提!”
“小貝哥,你這麼說我咱們就放心了,有忠哥撐腰,咱們合力對付徐航肯定不是問題!”小路興奮的說,金鷹和小尹也都連連點頭。
忽然我心裏有種負罪感,為我這自欺欺人的謊言感覺到了羞愧。我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氣,現在要讓這麼多的人陪著我麵對凶險,我這樣做對嗎?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如果我想反抗,想掙紮就不得不這樣,畢竟單憑我一個人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即使隻是以卵擊石,我也需要有人跟我一起組成這個脆弱的蛋,不然,對石頭一點的效果也不會有。並且,我仍然固執的相信忠哥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想到這些,我努力讓自己堅定起來,對著他們三個說道:“好好去準備吧,咱們最後大幹一場,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兄弟的厲害!”
他們各自去準備了,我卻更加的憂慮了起來,考慮再三,我掏出電話再次給忠哥打了過去。
“怎麼了小貝!”忠哥似乎仍然在忙,急匆匆的說。
“忠哥,晚上的事兒……”沒等我說完,忠哥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我不是說了嘛,他徐航要什麼就給什麼,我們認栽了,我慫了,還說什麼啊!“
”可是忠哥,你甘心,我也不甘心啊!“我高聲說道。
”有什麼不甘心的,我得保住自己老婆的命吧。你光棍一個,可以什麼都不怕,我不行。而且,交出生意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壞處,起碼看上去是這樣的!“忠哥堅決的說。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無比的失望,有些急躁的說:”忠哥,那你想過沒想過我和其他兄弟,咱們怎麼辦?難道這麼多年就是白幹了?你不能光考慮自己啊!”
“我不是光考慮自己,我是為了雯雯著想,我不能沒有她,你懂嗎?”忠哥也有點怒氣了。
“反正我晚上不會那麼隨便就妥協的,至少也要跟他們大幹一場,你怎麼想我不管了。你現在真的變了,我不知道還是不是過去我認識的那個忠哥,你現在居然都沒有我有血性了!“我怒道,一賭氣就掛斷了電話,絲毫沒有顧及忠哥的勸阻。
雖然放下了電話,我有點失落和後悔,但是事已至此,我隻希望忠哥能想通,能恢複他的血性和霸氣,跟徐航大幹一場。我覺得給他們再大膽子,他們也不敢對蘇雯雯怎麼樣吧。
心裏想著,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了,如果忠哥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做了,那我晚上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一種莫名的固執卻讓我不會放棄反抗,這種奇怪的衝動也喚醒了我的血性和戾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又好像回到了年少輕狂的狀態,也許是那次虎哥出殯的衝擊,也許是最近身份地位的變化。
真的很奇怪,雖然隻是小小的生意,不大的一個頭頭而已,卻讓我不舍放下,更奇怪的是,我總覺得這是我人生轉折的機會。好像這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希望,這種希望讓我不願意放下手中的一點點權利,我的心中甚至再次萌生了幻想,盡管我表麵不承認,但其實,我的內心也充滿了貪婪和欲望。
我心中有個念頭,希望今晚是我逆襲的機會,我總天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會以弱勝強,譜寫一段西街的傳奇。電影、電視、小說裏不都是怎麼寫的嘛,不管怎麼是,我也是自己人生裏的主人公,我應該有創造奇跡的機會吧。
這也許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做夢了,也是我最後一次的拚搏,我強烈的希望自己能成功,即使隻是自我安慰而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天色也開始變暗,我的心此時亂成了一團,艱難的時刻即將到來了。這對我來說可是生命中最有壓迫感的時刻了,我都有些後悔自己的打算了,可是木已成舟,我無法退縮。
外麵幾十個兄弟正在等待著,等待為我的頭腦發熱去拚搏,等待我一個欺騙性的承諾。他們以為我說的是真的,都認為這是忠哥策劃的行動,目的就是打敗徐航,沒人知道真相。
我忽然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夜晚來的如此突然,此時小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我說:”小貝哥,徐航帶人進西街了,現在已經在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