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還很疼,走路也吃力起來,頭也暈暈的。媽的,不會這個時候犯病吧,我心中就是一緊。這樣的情況下,走投無路的我最終選擇了,回家……
回到了這個姑且能稱為“家”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早就沒有了這個概念。今天也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有回家的願望,我心裏有種念頭,就算死,也應該死在家裏。
家,曾經讓我覺得十分溫暖,很有安全感,當初的我不敢在外麵受了多少傷,回到家裏都會安心不少。可是,後來慢慢長大之後,對於家的依賴就淡泊了,就像老爸說的,我把家當成了旅店,沒有什麼感情。
走進空無一人的家中,心情十分的低落,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把藥吃了,靠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暫時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後,不去回憶昨晚的驚險,也不再想一些讓我心煩的事情,西街的一切此時也與我無關,隻為了尋求片刻的心靈安寧。
睡去的我,卻在夢境中被汽車的燈光和發動機聲嚇得醒了過來,大峰那冷酷的麵容揮之不去。這讓我不由得出了一頭的冷汗,我急促的呼吸著,心跳的厲害。我終於意識到,我不論怎麼想擺脫一些東西,都無法做到。
不管什麼時候,道上的那些紛紛擾擾都在困擾著我,在折磨我的內心。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現在,甚至連一個可以聽我講講心裏話的人也沒有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老爸聽說了沒有,連電話也沒有一個,想到這些掏出了電話,才發現電話已經沒電了。
我叼了一支煙默默地抽著,一個人坐在家中,看著周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真想一輩子永遠都呆在家裏,哪怕做個廢人也比現在的情況要好一些吧。
正彷徨之際,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疑惑的看著,不知道該不該接,自己也說不清楚在怕什麼。
電話響了良久,我也沒接,鈴聲停止了,我的心稍微鬆了一些,剛要回身坐好。電話卻又響了起來,我這次沒法不去接了,伸手小心的拿過電話,緩緩的接了起來,沒有先開口。
電話那邊也是一陣沉默,我心中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什麼人打電話找我,正疑惑著,一個讓我膽寒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貝啊!”
是大峰,是他!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實在是讓我想不到。我怔了怔,然後很輕聲的“嗯”了一下。
“昨晚精彩嗎?”大峰語氣十分平淡的問,這讓我更加覺得這家夥有些瘋狂了。我沒有回答,隻是支支吾吾的問:“你……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給你打個電話。很多事情我想你肯定好奇,不過我現在沒法告訴你,等到時候你自己就知道了。今晚,一切都會結束,我會解決一切對不起我的人……”大峰緩緩的說。
“你在哪呢啊?”我慌張的問,感到十分的恐懼,我特別害怕他回來找我。
“在一個沒人能找到我的地方,接下來要去我該去的地方。小貝,你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嗎?”大峰忽然問道。
“什麼意思……”我莫名其妙的說。
大峰頓了頓然後仍然語氣很平淡的說:“所有這一切你都感覺奇怪吧,以後還會有你更奇怪的事情發生,隻是到時候你別太驚訝了。其實,很多事情誰也預料不到,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人擺布,替人賣命……”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更加迷茫了,什麼人擺布他了?他在暗示什麼?我正想著,他忽然說:“行啦,不說了,還有些事情我要去解決。有什麼要我轉達給王建忠的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馬上就大吃一驚,難道他要去找忠哥?他這是要幹什麼。我大聲問道:“大峰,你找忠哥幹嘛去?”
“做該做的事情!”說完話,大峰掛斷了電話。而我此時已經一頭的冷汗,呆呆的站在那裏。
大峰這家夥真是瘋了,他到底還有殺多少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說的被人擺布說的是他自己嗎?
就當我不知所措之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我清楚的看到,是忠哥的電話,我急忙就接了過來。
沒等忠哥說話,我趕忙問道:“忠哥,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