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我把事情和鄭隊長說了一遍,鄭隊長也有些半信半疑,沉默了片刻,對我說道:“我現在是下班時間,而且這都是你的懷疑,你讓我怎麼去啊?再說了,你們黑道內訌,我們上級一般是不願意插手的。”
“可是你們得抓大峰啊!”我急著說,鄭隊長卻回答我道:”你敢保證大峰一定出現?一定會被抓嗎?”
“艸,我什麼都能保證,什麼都能算準的話,我不去打彩票,起碼也做路邊算命了!”我急不可耐的說。
“這樣吧,你在街口等我,我把別人送家去,然後接你,我陪你去看看,就當是幫你了!”鄭隊長無奈的說。
“艸,你還有其他朋友啊?不容易啊!”我調侃道,鄭隊長沒說什麼把電話掛了,我握著電話繼續給忠哥打著,卻仍然沒有回應。我走下了樓,進入了西街,朝著街口走去,現在的西街仍然是蕭條的景象,這讓我覺得十分不適應。
天空中厚厚的雲彩遮住了月亮,夜晚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這感覺讓我很不好,甚至有些後背發涼,我成年以後第一次感覺夜晚如此的可怕,我忽然覺得頭暈,四肢有些麻木。
不是吧,大哥這個時候犯病?別玩啊,人命關天呢!我心裏想著,咬咬牙堅持著,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藥已經沒有了,我現在隻能靠在意誌力硬頂了,不過,這個病好些意誌力也沒什麼用處吧。
站在街邊,有些晃蕩,我哆嗦著抽著煙,心中混亂無比。等了一陣,鄭隊長開著車來來到我麵前,我急忙一頭紮進了車裏,無力的看著他。
鄭隊長見我臉色不對,向我問道:”沒事吧?不如我送你去醫院先?“
”不,找忠哥……“我忙說道,強打精神坐了起來,我真的不希望忠哥出事,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意外,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與其是忠哥對我來說是一個好大哥、好兄弟,一個依靠,更不如是他代表了我的一種精神,是我這麼多年來青春的證明,我萬萬不想失去。
坐在車上,我催促著鄭隊長快點開,他讓我不要心急,別瞎想,可我怎麼能平靜呢。車開向了書生居住的別墅區,我忽然感覺路特別的漫長。
正想著,電話響了,我也沒看就接了起來,是忠哥的聲音:“小貝啊,你能自己過來嗎?我這被蘇尚誌給接過去了,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你最好能過來,我覺得情況不對。”
“你電話怎麼了啊?打不通呢?”我忙問,忠哥說道:”啊,跟雯雯打電話來著,後來就沒電了。“
正說著,忠哥那邊忽然傳來放下了電話的聲音,和忠哥說話的聲音:”啊,尚誌哥,用你家電話不介意吧?哈哈!“
”嗯,沒事!“那邊傳來蘇尚誌的聲音”咱們好好談談!“
”好……”忽然一陣沉默,然後傳來了忠哥的驚呼聲:“怎麼是你?”隨即電話就斷了。
我猛地坐起來,使勁拍著鄭隊長說:“我艸,出事了,快點!”
“真的假的啊?”鄭隊長問道,但見我如此焦急的樣子知道我說的應該是真的,忙讓我不要著急,還說前麵馬上就到了。
隨後,他拿起電話給他的同事打了電話過去,通知他們趕緊去書生的別墅前緝拿犯人。
車繼續開著,鄭隊長對我說:“放心,書生的房子前麵一直還有人監視,如果出事那邊會有動靜的!”
車更加快了,外麵的夜也更加讓我壓抑了。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覺得這片別墅區看著那麼像墳場,毫無生氣……
車在快到書生房子的時候,鄭隊長卻停下了車,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對我說道:“到門口就打草驚蛇了,咱們走過去!你不是怕了吧?”
“我怕什麼!走!”我著急忠哥的安危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一出去就感覺寒風襲來,遠處的樹林和山丘顯得那麼的空洞和恐怖,我頓時渾身發冷。
有些頭暈的我跟著鄭隊長小心的向前走著,來到書生的房子外麵,向裏觀瞧著,隱約看見二樓有燈光亮著,看來真的有人。
門口還停著幾輛車,鄭隊長看見一輛車馬上就大吃一驚,低聲對我說:“那不是監視的車嘛,怎麼開這來了。”說完話就跑向了那輛車,而我更加感覺頭暈目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