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始終是別人的地盤,所以洛北辰走後,沐風始終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一直到日影西沉,身後的門才打開。
賀荊南穿著整齊除了墨發稍顯淩亂,其他並無異樣。他的懷裏抱著用一條玉粉色的法蘭絨薄毯裹著的葉紫。
那薄毯裹的緊,沒有露出半點縫隙,隻有幾縷青絲露在外麵,葉紫的臉側貼在賀荊南的胸口,沐風瞄了一眼沒看清她什麼表情,隻知道應該是睡熟了。
“先生,車就在外麵,要不要先去一趟醫院?”
賀荊南看上去倒是沒什麼了,隻是這葉小姐……
沐風擔憂的看著賀荊南懷中那被薄毯裹緊的人,心中連連歎息。聽了他的話,賀荊南低頭看了看懷中女人,雙眉輕蹙,沉思幾秒:“不用了,直接回家,通知越嵐過來。”
“是。”
沐風趕緊應聲不敢耽擱轉身疾步走在了前麵。
海景房那邊沒有什麼人照顧,賀荊南指示直接回了他們以前住的別院。這裏離那比較遠,他們到家的時候,越嵐已在家中等候。
一路上葉紫都睡著,像被誰喂了安眠藥一樣沉,怎麼上的車,怎麼下的車一概不知。越嵐初見她被賀荊南包在一塊毛毯裏,嚇了一跳,剛想問,就聽賀荊南急急的吩咐:
“藥箱拿上到我房間。”
回到房間,賀荊南將葉紫放到床上後才將她身上緊裹的毯子緩緩鬆開,這時候越嵐才看到剛剛被毛毯遮掩住的情形。
葉紫的身上,從脖頸處開始到身體上,都是激,情後的痕跡,深淺不一的紅印幾乎遍布全身,那‘慘狀’讓人唏噓。
“呃……荊南,你太粗暴了。”
越嵐喃喃道,賀荊南麵色微赧,眉目一沉,從她手裏拽過藥箱放到床頭櫃打開。
“哪些是退淤青管用的藥?”
聽他問,越嵐才回神,慌忙轉過來從藥箱裏挑了一隻白瓷小藥瓶和一包棉簽棒出來。
“我來吧。”
她自告奮勇,話剛一落音,手裏的東西卻被人搶了去。
“我自己來。”
越嵐愣了一下,訕訕的收回手,“好吧。那我先出去了,記得薄塗一層就行了。”
“嗯。”
賀荊南淡淡的答應,目光低著落在床上的女人臉上。她還睡的那樣沉,扇形的睫毛一動不動,臉上的紅潮已經淡去,卻還覆著一層淺淺的嫣紅,在這層嫣紅的襯托之下,她緊致光滑的肌膚散著蜜色的光澤。
看了一會,他將目光收回,越嵐出去時他就坐了下來,擰開藥瓶,用棉棒沾染了瓶中淺褐色的液體,在葉紫脖頸處紅印上輕點著。
她身上被他烙下的印記實在太多,他隻能撿痕跡深的地方塗抹。
剛抹過一點,不知道是他的力道重了還是這藥水塗上有什麼感覺,原本一絲不動的睡美人突然不安的扭了一下,那已有些紅腫的唇中還發出了嚶嚀一聲。
賀荊南的手頓了一下,眉心不由自主的輕輕一跳,原本已經偃旗息鼓的欲望竟被她這聲蚊蠅般細微的嚶嚀給重新點燃了。
沉默片刻,他最終放棄了幫她塗抹藥水的想法,手收回來人就站了起來。
幾秒後,他出來,一眼卻見越嵐就站在門口竟沒有下樓去。
賀荊南微微錯愕,越嵐旋即勾唇一笑,“看來你還是需要我幫忙。”
臉上現出淡淡的不好意思,賀荊南沒說什麼,隻道:“進去吧。”
說完,他就邁步離開。越嵐對著他的背影笑了笑,隨後推門進去。
下到一樓,賀荊南便吩咐沐風:“去那邊幫她的衣物行李都取來”,
“好的。”沐風應聲,走之前又多問了一句:“先生您……還好吧?”
“我不要緊。”
賀荊南淡漠的回道。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該解的都解了,該失效的也失效了。他現在沒什麼,隻是樓上那個丫頭……
真的是累壞了。
他回頭看了二樓一眼,眉宇淡淡凝起,有些心疼。
沐風看著,微微一笑,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他走後,賀荊南在樓下坐了一會,越嵐就下來了。
“好了,她睡著了。沒什麼大礙,多休息休息就好”
越嵐也沒等賀荊南招呼她,直接就坐了下來,見他沉鬱的神色稍稍有些緩和,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一天找不到你,她和沐風都急壞了,伯母那邊我還替你瞞著,她問我怎麼你一天都沒過去,我說你公司臨時有急事耽誤了。等會你給伯母打個電話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嗯。謝謝。”
賀荊南點頭,露出感激之色。越嵐微微一笑,“她沒事了,你自己呢?”
她是醫生,什麼都瞞不過她。
賀荊南往後靠了靠,抬手撫了撫發脹的太陽穴,“我沒事了。這次大意了。我沒想到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