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林燦卻發現，周圍的環境之中，突然多了許多霧氣！
這霧氣當然不是一般的霧氣，而是鬼霧。
鬼霧的出現，也算得上是一般的鬼魂出場的標配。
傳說中的鬼打牆，往往就離不開鬼霧的幫助才能辦到。
但是鬼王的鬼霧，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哪怕林燦身為修士，感官敏銳，竟然也沒有察覺到，這鬼霧在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變得濃了起來。
不，不是沒有察覺，而是之前感官被蒙蔽，一直到現在才察覺過來。
這時候林燦才感覺到眉心有點發熱。
顯然，這是符種在提醒自己。
隻可惜，自己之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沒有注意到。
眼下這鬼霧已經濃得嚇人，就放複身在一個水汽已經沸騰的蒸餾室裏麵，當然，是那種溫度甚至低於零度，水汽卻已經沸騰的蒸餾室。
就好像白凝冰明明僅僅隻是離開林燦兩三步路，現在林燦居然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而之前的馬所長等人，那更不用說，完全看不到一絲一毫影子，連聲音都聽不到。
這鬼霧好象是隔絕了周圍的一切，把空間變成了一個完全不與外界接觸的絕地，甚至整個審訊室的空間，也仿佛一下子變得大了無數倍，從一個縱橫不過數米的小小審訊室，變成了一個龐大的世界一般！
眼前的濃霧在上下翻滾，白氣縱橫，林燦的視線根本就透不出身前一尺的距離。
哪怕是低頭看自己的腳，都隻能看到一片白茫茫大霧，其他什麼都看不到。
要不是還能夠清楚感覺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林燦甚至都要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下半身了！
“警察姐姐，你還在嗎？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林燦試探著高聲呼叫著，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他輕歎一口氣：“唉，就知道會是如此！”
本來之前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不過姑且試一試，現在既然行不通，林燦也隻好另找辦法了。
沒辦法，鬼王的修為，比他實在是高了不少。
雖然他現在完全依靠功德修煉，修為因素不大，但是這修為的境界還是存在的，至少是可以對比的。
整個修行界之中，其實並沒有一個統一的修為境界的劃分。因為不同的修行法門之中，對同一境界，有他們專門的稱呼。但是有一種接受度最廣、最通俗易通的劃分，流傳到至今，基本上成為了通行規則。
這種劃分，從低到高分成築基、褪凡、超凡、脫俗、先天等境界。也有進一步簡化，直接稱為“第一階”“第二階”的。
築基就是所有接觸到修行的人入門的開始，這個階段的修士，最多隻能夠將力量達到人體肉體極限。這個極限根據不同人的潛力、資質有所不同，並不一致。所以同境界的修士，並不等於戰鬥力就相當，這是兩回事。
而當修士的力量在某個方麵超越人體極限之後，便達到了第二階，褪凡。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和普通人也就是凡人開始拉開距離了，故名褪凡。這個時候，是超凡之力初步出現的時候。當前修行界大多數修士，其實都處於這個境界。
而脫俗則是修士的力量，全麵超越人體極限的稱呼。而這一步並不容易。因為修行其實是一種人體的主動進化。但人力有限，並且當局者迷，有些人體極限好超越，有些極限卻不容易超越。很多人修煉一生，仍然會因為某些短板沒能超越極限，從而沒辦法突破到脫俗境界。
到了這一步，基本上就已經和普通人類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了。這時候已經屬於少有的高手了。當然，是當前的修行界。要是在修行界繁榮的時代，這一步才是修行的開始呢。
事實上，目前的林燦也就處於這個層次。但正如前麵所言，修為境界並不等於戰鬥力。林燦能夠處於脫俗境這第三階的境界，那是因為他直接被符種的力量開發淬煉，跳過了築基和褪凡的境界。可他實際上的戰鬥力，在符種的符法進一步開啟之前，是達不到真正脫俗境的水平的。
當然，因為他的特殊情況，某些時候，尤其是在當前這個修行衰落的時代，他反而能夠擁有超越脫俗境的能力——畢竟，瘋老道要能夠製造這個符種，最起碼也是先天境界才能在靈氣衰落的時候，另開一條道路。符種雖然並不能完全繼承先天境界的能力，但哪怕在修行界繁榮的時代仍然算一方巨頭的先天大能，遺留下哪怕一點點力量，仍然注意橫掃先天之下的任何人了。
而脫俗境界要達到先天，還要先經過超凡這個境界。這才是真正的超凡之力最強大的地方。這個時候的修士，那就真的算得上是呼風喚雨，手段不凡了。在民間，這樣的修士一施展身手，直接就要被當成神靈來膜拜。哪怕現代也不會有多少例外。現代修行衰落，先天不出，一個超凡境界的修士，那已經是當前最強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