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眼睛裏閃過一絲畏縮,不敢看林燦的眼睛,卻仍然硬著脖子道:“反正你們不能離開!”
林燦冷冷道:“為什麼?”
“按照規定,你們不能離開!”
“什麼規定?你把規定拿出來我看!”
“這……”
小胡子噎住了。
這鎮魔地因為屬於修士的範疇,所以,根本就沒有成文的規定。一切規定,都是口口相傳。
或者說,就算有成文的規定,不屬於修士,或者說在特管局權限不足,也什沒有資格看到的。
這一點,在上來的時候,醴泉居士已經給林燦詳細說過了。
這也是林燦特意詢問的。
特管局顧名思義,應該就是國家管理修士的專門機構。他現在做了修士,這中間的情況,當然是要弄清楚才行。
而這個小胡子,醴泉居士早就告訴過林燦,他根本就不屬於特管局的一員。事實上,最外麵這個守門的,隻是看守所的人員。在編製上,和特管局沒有關係。那麼,自然就更談不上特管局的權限了。
這個小胡子,自然也沒有那個資格看到成文文件。
林燦這一問,正好問到了小胡子的軟肋。
見小胡子愣住了,醴泉居士也懶得跟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繼續糾纏,另一方麵也不便跟看守所的人撕破了臉,拉拉林燦,就準備往外走。
可是他們剛剛要走,這小胡子就回過神來,一把跳起來叫道:“站住!不準離開!”
一邊,他還召喚著周圍的獄警:“有犯人企圖越獄,同誌們一起上,把他們拿下!”
可是這些獄警大多數人卻都是麵麵相覷,沒有人上前。
可是這其中,卻也有幾個人,聽了就麻煩衝上前來攔住林燦,一邊還掏出佩槍,對準林燦二人,一邊叫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醴泉居士一皺眉頭,感到身為修士的尊嚴受到了冒犯,回頭目光冰冷如電,掃過這些獄警,很不高興的道:“你們想幹什麼?再不趕緊滾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堂堂修士,在任何地方,隻要知道他修士身份的,那都是被人客客氣氣的捧著,就算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也會因為身為修士擁有的那些特權這樣做,醴泉居士還幾乎沒有碰到過現在被真的當成犯人對待這樣嚴重的冒犯。
尤其是,在身邊林燦這個晚輩麵前,被如此對待,尤其讓他惱火,眼睛裏已經露出不快之色,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喂!老洪老吳,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些沒動的獄警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們都是專門接觸這個鎮魔地的獄警,所以對這方麵,有專門的特殊培訓和規定,很清楚對於鎮魔地走出來的人,不管發生什麼情況,第一反應絕對不是上前跟對方動手,而是馬上上報!
可現在,小胡子居然讓人上前動手!這根本就違背了一向以來的慣例和規定。
“周隊長,你這是幹什麼?”其中一個獄警站起來,不解的問小胡子。
這小胡子卻目光閃爍,大聲道:“犯人企圖越獄,我們當然要馬上將之緝拿歸案了!”
“胡說八道!”這個詢問的人也是獄警之中的一個小隊長,聞言臉色也不好看了:“周隊長,我們到這裏來執勤之前,可是接受過專門培訓的,根本就沒有出手緝拿犯人越獄的條例!周隊長,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聽他這麼一說,那幾個攔住林燦二人的獄警也不禁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起來。
“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看守所的人!看守所的犯人企圖越獄,難道我們不應該阻止嗎?魏副隊長,我看你才是別有用心!”見狀小胡子連忙大叫道:
“老洪老吳,不用管他們。把這兩個人抓住了,我給你們向所長請功!”
魏副隊長臉色越發難看:“周隊長,你今天很不對勁啊!還有,老洪老吳,你們來這裏執勤,難道沒有接受過特殊培訓嗎?你要知道,這裏的任務很重要,是有專門的條例規定,跟普通的看守所崗位不一樣的!如果不按照條例辦事,哪怕你抓住了犯人,上級也會處分你的!”
“什麼?”那個被稱作老洪的獄警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微胖漢子,他聽魏副隊長這麼說,疑惑不解的問道:“什麼特殊培訓?什麼專門條例?咱們看守所有這樣的事情嗎?”
他這句話一說,魏副隊長和他周圍的獄警馬上臉色沉下來,一個個隱隱包圍住了周隊長,還有攔住林燦的幾個獄警。
甚至,還有人掏出了佩槍。
“你們……你們幹什麼?”老洪發現不對,有些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