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順不解的捂著腮幫子:“林山(燦)同鞋(學),你這係(是)腫(怎)麼啦?”
林燦冷冷道:“看你不爽。咋地?不服單挑!”
“服服服,當然服……”
馬永順連連搖頭。
能夠解決審訊室問題的林燦二人,那可是絕對的大爺,馬永順哪敢得罪啊?
誰知道以後的時間裏,看守所還會不會鬧鬼?
這種地方,難道不是最容易鬧鬼的地方之一嗎?
他馬永順還要在這看守所當所長,怎麼能得罪了林燦這樣的高人。
對了,這高人不愧是高人啊,別看現在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可是,看上去一點都不顯得狼狽呢,反而是相當的有範,怎麼看怎麼都是高深莫測啊……
想著馬永順突然發現,林燦臉上的鼻青臉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消失了,沒多久,臉上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一個帥小夥。
這越發讓馬永順感覺到林燦的高深莫測了!
這本事,哪怕跑去幹跌打損傷,那也能發大財啊!
倒是旁邊的醴泉居士,臉上的狼狽淤青,至今沒有改變。
也許這年紀小的高人,要比這李先生高人,更厲害?
馬永順心中暗暗給林燦兩人評了個高低。
走出審訊區,醴泉居士有些含混不清的說話了:“那個啥,小兄弟,這裏的事情已了,那我就回地下去了啊……”
這聲音那個含糊的,馬永順要不是特意支起耳朵聽,還真就聽不清楚。沒辦法,誰讓這人說話嘴唇有點漏風呢?
可是林燦隻是冷哼一聲,一句話都不說。
莫非著兩位高人鬧矛盾了?
馬永順連忙出來打圓場:“不用急不用急。您看,二位幫我們看守所解決了這麼大的問題,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呢?還是一起去吃個便飯,也好好好的犒勞犒勞二位,二位意下如何?”
醴泉居士明顯是個喜歡享受的,聽了就有些異動,張嘴就要答應,不過頓了一下,還是看了看林燦:“這個……看小兄弟的意思了……”
林燦冷哼道:“吃什麼吃?有什麼好吃的?”
說完一馬當先,不管兩人,直衝衝的往外就走。
醴泉居士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神色:“好吧,馬所長,那就算了,我還是回地下吧。”
說著,他也離開了。
馬永順反而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林燦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這位爺現在還在羈押期間,不禁打了個激靈,連忙叫喊著衝上前去:“林燦同學……林燦同學……等等我啊……”
好容易他追上了林燦,卻聽林燦硬邦邦扔過來一句:“把我送進那地下,究竟是誰下的命令?”
馬永順一愣:這位爺難道想去打擊報複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林燦要這樣說,哪怕馬永順親眼見到林燦的身手不凡,戰鬥力驚人,那也是完全不在乎的,隻會當成一個笑話來聽。
可現在……
就憑這小爺那神神道道的本事,要弄個把官場上的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啊?
這種本事實在太難以捉摸、太無法想象了,普通的防範方法,根本就是沒用的。
那自己要不要告訴他?
馬永順有些猶豫起來。
告訴他沒什麼,可這位高人明顯年輕氣盛,真要是跑去報複,鬧出了大亂子,那又該怎麼辦?
自己這責任,可是撇不掉的!
但不告訴吧,之前送他去地下的時候,那可是自己親自送下去的。保不齊這位小爺遷怒到自己身上啊……
要是一般人的遷怒,馬永順還真不怕。他畢竟是接受了多年紀律教育的,就算你是身手過人、可以輕鬆殺掉他,要讓他低頭,也未必能辦到。
可是……
這林燦有的可是那種神神道道的本事,這種本事實在太詭異、太可怕了,根本讓人防不勝防、想象不到,關鍵是沒準死了都沒法安寧啊!
林燦可以收厲鬼,難道就不能製造厲鬼了?
要是死了還變成厲鬼那樣不得解脫,馬永順還真是不願意,想想都覺得肝顫啊。
這已經不是普通人類的世界了。
馬永順他什麼都不懂,就算是對抗,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對抗,心裏頭沒底啊!
思前想後,馬永順最後還是一咬牙一跺腳……
還是實話實說吧。
那位上級領導他自己一張嘴得罪了這樣的高人,憑什麼自己給他背鍋?
要真是為了國家什麼的,他馬永順也不是沒有那個高尚覺悟。
可是從之前的跡象看,這分明就是公權私用、打擊報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