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瓜掛斷電話後,一肚子的氣都吃飽了,哪還有心情去看桌子上的飯菜,揪起床上的枕頭,把它當做某個人的臭臉,狠狠的蹂躪了起來。
梆梆!
“誰啊?敲什麼敲呢,有什麼事直接說!”
寒大小姐正在氣頭上,滿心不耐煩的說道。
雲海天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拎了個酒壇子,笑吟吟的說道:“寒大小姐心情不高興啊?要不喝一杯?這是雲楓宗以秘法釀製的藥酒,雖然比不上靈廚精心製作的靈酒,可其中蘊含了幾十種大補的藥物,仍然擁有不菲的效果。”
寒瓜聽得心中來了興趣,何況人在生氣的時候,同樣也會有喝酒發泄一番的衝動,於是便應了下來。
雲海天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把杯子擺到桌子上,打開壇子倒了兩杯。
一股夾雜著藥香的酒味,頓時在室內彌漫了開來,僅僅隻是嗅了幾下,身體就輕鬆了許多,果真不同凡響。
寒瓜心中越發感興趣了,丟下枕頭跳下了床,走過來端起了酒杯,仰頭剛準備喝,心裏突然一動,雙手又放了下來,懊惱的說道:“瞧我太不懂事了,應該先敬雲伯伯一杯。”
雲海天何等的精明,哪還會不明白她的意識,倒也沒有推辭,笑著端起了酒杯,仰頭先喝了下去。
寒瓜緊緊的盯著他的喉嚨,確定是咽下去了後,才放下了心,仰頭也喝了下去。
噴香的藥酒一進肚子,頓時化作暖流,在四肢百骸間散播了起來,寒瓜眼睛猛的一亮,驚喜交加的說道:“這酒裏麵居然還有靈氣,看來就算比不上傳說中的靈酒,恐怕也不逞多讓。”
“哈哈,真是好眼力!這壇酒已經足足放置了一百多年,在雲楓宗也屬於是極品,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來。”
雲海天哈哈一笑,又把酒杯滿上了。
寒瓜本來隻是想淺嚐適止,可又怎麼架得住老狐狸的頻頻勸酒,不知不覺兩人竟然把一壇酒給喝完了。
她酒力雖然不差,可藥酒同樣度數不低,一口氣喝了這麼多,眼前都是暈乎乎的,醉眼朦朧的說道:“雲……雲伯伯,為什麼我感覺眼前這麼暈呀?好想睡覺啊。”
雲海天微微一笑,輕聲的說道:“有我在這裏守著,沒人能傷害到你,想睡就睡吧。”
寒瓜隱約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明白過來的時候太晚了,再也支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寒大小姐?”
雲海天嚐試著叫了幾聲,見對方沒有任何動靜,臉上的笑容瞬間化作了陰沉,冷笑著說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在這兒睡著吧!”
他起身準備離開,寒瓜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猶豫了片刻,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一看,原來是條短信。
“晚上八點,我在龍頭山腳下等你,雲海天不可信,你獨自過來,不要被發現。”
雲海天心中本就有些懷疑,這下更加深信不疑,看著昏迷不醒的寒瓜,冷笑著說道:“你果然有問題,可惜跟我玩心眼,還不夠格!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山裏沒有太多的汙染,天邊的火燒雲格外的燦爛,把大半個天空染的絢麗無邊,可終究還是抵不過黑夜的腳步,夜幕還是降臨了。
龍頭山綿延極長了數十公裏,大部分都被樹林給覆蓋了,隻有少數地方有幾條小路。
雲海天在了解到這種情況,便在每個路口都埋伏的人手,自己則坐鎮中央,一旦有了消息,便可以立刻趕過去。
當天邊最後一絲絢麗的火燒雲,被黑暗完全吞沒了以後,時針緩緩的指向了數字八上。
雲海天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窗外,就像是伺機而動的猛虎,一旦聽到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就會撲過去。
“第三條小路上,出現了個男子,根據辨認正是之前一起出現的男子。”
“果然是這個小子,寒瓜我動不了,可我要從你嘴裏掏出點東西!”
雲海天冷笑一聲,趁著夜色的掩護,飛快的趕了過去。
空蕩蕩的小路上,林燦四周來回打量著,不時低頭看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
“怎麼還不來呀?”
他跺了跺腳,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安靜的小路上,聲音越傳越遠,聽上去有些詭異。
“嘿嘿,不用浪費時間再等了,她不能來了。”
林燦心裏一驚,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過了身,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脖子就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無法呼吸以後,他臉都被憋得通紅。
雲海天上下打量著他,陰惻惻的笑道:“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林燦努力的張大了嘴巴,可是肺部得不到任何氧氣,四肢拚命的掙紮,像一隻被丟在岸上的魚,拚命撲騰卻還隻能等待死亡。
“我是……寒大小姐……的男朋友,你不能殺我!”
雲海天哈哈大笑,非但沒有放下,反倒更用力了幾分,不屑的說道:“你好歹編個別的理由,寒瓜和黃家的嫡係公子有婚約,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你還想拿這個來騙我?真是可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