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方濤在心裏嘟囔了幾句,難免有點不痛快,隻不過他也不著急,反正隻要成了破鞋,總有能搞上的時候。
想通了以後,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上去。
洪錦龍站在原地來回徘徊了一會兒,舊事重提,他忍不住想起了上次半夜發生鬧鬼的事情,雖然感覺有人像是在捉弄自己,可心裏難免有點犯嘀咕。
不過糾結沒有持續太久,立馬就被色心占據了上風,屁顛兒屁顛兒回到了艦長室。
洪方濤爬到了甲板上,心裏一肚子不爽,湊巧有個黑人裝卸工,不小心把貨物給摔到了地上,立刻讓他找到了怒火的宣泄口,破口大罵了起來。
就在他罵的過癮的時,背著ak的馬克,耳朵突然轉了幾下,放下了手裏的貨物,遛進了叢林裏。
一路的狂奔,徹底耗盡了五菱宏光所有的壽命,在勉強支持到東港碼頭的附近,終於熄火了。
時沙拉開車門,逃命似得跳了下來,捂著心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漸漸恢複了過來,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四周,皺著眉頭說道:“這裏怎麼連個人都沒有,該不會是情報出錯了吧?”
林燦沒有妄下結論,蹲下了身子,捏起了道路前方車轍印附近的沙土,在手掌心裏搓碎,沉聲的說道:“砂土裏的水分還沒有幹,看來對方離開沒多久,走的就是這條路!”
“你還挺會活學活用的嘛。”
時沙詫異的看著他一眼,笑著調侃道。
林燦嘴角上揚,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眼睛裏掠過了驚恐,直接啟動禦風符,功德點不計代價的燃燒,在空中化作了黑影,在空中一閃而過。
時沙突然感覺到一陣襲來的颶風,她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粗魯的撞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呢?”
她看著壓到自己身上的林燦,神情有些惱怒的說道。
如果要是個普通男人,她肯定會讓對方生不如死,不過林燦跟她怎麼說也算朋友,沒有貿然動手。
“小心,暗處有狙擊手。”
林燦沒有回應她的抱怨,壓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的警告道。
時沙這才回過了神,恍然發現他的肩頭一片血紅,心中在後怕的同時,也閃過了些許異樣的情緒。
向來是獨自戰鬥的她。大概還是第一次享受到被人保護的感覺。
四周的海灘一片寧靜,明媚的天空,烈日當頭,微風吹拂過臉頰,帶來了附帶著海腥的味道,簡直像是一副完美的夏日風景圖。
唯一可惜的是,林燦肩膀上不斷流淌的鮮血,將所有的意境破壞的一幹二淨。
他在中槍之後,第一時間就做了處理,哪怕功德點已經捉襟見肘,可有些東西實在無法節省,比如說生命,還是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選擇了透支,給自己貼上了張斷續符。
然而令他皺眉不已的是,對方的子彈居然是特製的,上麵塗抹有某種防止血小板凝固的毒藥,端的是異常歹毒,根本止不住傷口流血。
上過戰場的老兵或是擁有基本醫療常識的人都知道,流血其實是件危險的事情。血液裏含有豐富的血紅蛋白,這些東西來搬運著氧氣,一旦失血過多,就會伴有頭暈和呼吸困難等並發症。
這種情況在平時就已經極為難纏了,更別說高手過招的時候任何的鬆懈,都有可能付出足夠的代價。
對方明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極有耐心的在遠處蹲伏著,就像是盤踞起來的毒蛇,等待著給敵人致命一擊,一場關於耐心的考驗就此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