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就像是場旅行,在整個過程中會遇到無數的過客,有的人來了,同樣也會有人離開。
林燦的話一出口,原本歡聲笑語的氣氛頓時凝固住了,蕭風和安寧的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他意識到不對勁,心中存了幾分謹慎,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蕭風幽幽的歎了口氣,說起了事情的始末。
厄運是世間最公平的東西,它是除了時間以外,為數不多可以做到無視身份,無視階級,一律平等的存在。
當它沒有降臨的時候,人們往往心存僥幸,可真當它有一天突然其來的出現了,往往是那麼的措手不及。
蕭亞楠在軍區大院長大,小時候跟著父親跑步練拳,身體素質相當的不錯,打起架來一般男孩子都不是對手,這麼多年來也很少生病,可在高考前某一天早上,厄運毫無征兆的降臨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外麵拉練,正常情況是不允許帶手機的,可是出門的時候心裏就總有種不安的感覺,於是就偷偷的把手機藏在了身上。”
即使時隔多日,蕭風提起此事的時候,表情仍然異常的難看,眉頭緊鎖的說道:“大概早上10點多的時候,剛剛帶隊跑出十幾公裏,突然褲兜裏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當時我心裏特別的難受,所以想都沒想直接接起了電話……”
人的第六感這種東西,是最玄不可測的,不止有一個案例證明,在關係緊密有親人或是朋友出現意外的時候,當事人都會提前有預感。
蕭風同樣也是如此,電話是家裏的保姆偷偷打來的,內容非常的簡單,蕭亞楠病了,而且是要命的病。
他當時想都沒有想,連報告都來不及打,甩下了一身裝備,截了輛隨行的救護車,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飛奔了出去。
這可是全軍大拉練,當時把他的直屬領導給氣的,要不是看在他老爹蕭鎮國的麵子上,差點沒下令直接開槍擊斃他。
一路他兩天兩夜沒合眼,幾乎是渾身打著哆嗦,開車回到了家,幸虧部隊裏的救護車全都是四驅的,質量好,馬力足,油箱也足夠大,換個普通的車,直接就把他給扔在半路了。
可惜他再怎麼瘋狂,也比不上電波的速度。當他趕到家的時候,老爹蕭鎮國在門口嚴陣以待,一下車就直接被抓了起來,要把他給送回去接受違反紀律的處罰。
蕭風氣的肺都快炸了,我千辛萬苦的趕回來,連妹妹的麵都不讓見了?他也是個倔強的驢脾氣,否則當初也不會聽風就是雨,上門去找林燦的麻煩?
再加上回來的路上為了提神,就喝了好幾瓶酒,這會兒勁頭上來了,竟然眼睛一紅,直接就動了手。
蕭鎮國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動手,手下又知道兩人的關係,哪敢動真格,更別說開槍了,居然被他給硬衝了進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蕭風臉上閃過了尷尬,當時情況混亂,他不知道怎麼在老爹的腦袋上來了一拳,堂堂閩省軍區的總司令,愣是頂了一個星期的黑眼圈,為此他也沒少被同僚笑話,甚至還編成了順口溜。
“三五瓶比兩拳,老哥還會軍體拳。”
不過這個事後聽起來歡樂的小段子,在當時可未必那麼好笑,蕭政國手持配槍,說什麼都要槍斃了這個孽子。
蕭風在老媽的掩護下,成功的見到了妹妹蕭亞楠。
“當時第一眼見麵,我差點崩潰了,我妹妹你們也見過,以前個性挺開朗的,而且愛說愛笑,可這次我見她的時候,麵無血色,神色消沉,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林燦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聽他這麼一說,心裏還是禁不住一陣心疼,在學校的時候,兩人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戰友”關係,況且蕭亞楠還幫過自己不少忙,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的說道:“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一種非常罕見的怪病,全身的肌肉會從腿部開始不斷的萎縮,恐怖的是到後期還會蔓延到大腦,現在的所有醫療辦法就隻能暫時延緩這個速度,但卻無法得根治。”
林燦腦子飛速轉動了起來,人類的基因在傳承的過程中,總會出現不可預料的缺陷,這種問題往往是最頭疼的,既沒有案例可循,也沒有治療經驗,幾乎可以定性為無法治療的絕症。
“你下午忙不忙,帶我去看一看吧,或許會有辦法。”
他思索了片刻,果斷的說道。
光在這裏瞎猜也沒什麼意義,倒還不如親眼看一看,或許現在醫學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可以用修士的手段來解決也說不定。
安寧撇了撇嘴,懷疑的說道:“那麼多醫學專家都看過了,你有什麼辦法,別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了。”
林燦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你!!”
安寧捂著腦袋氣的直咬牙,兩隻大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林燦早已經被碎屍萬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