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轎子眾人抬,麵子都是相互給的,林燦不是初出茅廬的楞頭青,在跟眾多老狐狸鬥法的過程中,增長的不隻有力量,還有為人處事的經驗。
雖然兩人私底下像兩個忘年交的朋友,沒少開玩笑調侃,但明麵上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他連忙握住了白蒼河的手,受寵若驚的說道:“老爺子,勞煩您出來親自迎接,真是不好意思。”
“你對白家有再造之恩,這份情我念在心裏,一直沒有機會向你表示感謝,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才對。”
白凝冰在旁邊聽得直翻白眼,她脾氣直來直去,最見不得這種客套寒暄,忍不住插嘴說道:“好了好了,趕緊進去坐吧,大家都熟得跟葡萄幹似的,沒必要這麼客套了。”
“你這丫頭,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白蒼河笑罵了一句,分開人群把林燦給請了進去。
直到此時,一幫子身家千萬的老板們,才回過了神,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別提有多不是滋味兒。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們像個傻子站在這裏,辛辛苦苦等了一天一夜,又是送東西,又是說好聽話,才好不容易換了進去蹭飯的機會,人家卻是中門大開,直接給請進去的。
這種情況就算是擱在普通人身上,那也不是滋味,更別說這些享受了高人一等待遇的老板們。
“嘖嘖,世道真是變了,咱們這樣的連個屁都算不上,還要陪笑臉送禮物才能吃頓飯,想想真是心酸啊。”
不知是誰陰陽怪氣的嘟囔了一句,頓時引起了所有老板們的共鳴,但是礙於白蒼河的麵子不好發作出來,隻能把這股氣給壓在了心裏。
眾人一同來到了正廳,幸好白家財大氣粗,置辦的別墅麵積驚人,足足有四五百平方,驟然擠進了十幾個人,也還足以容納進來。
一大清早的,等候了一晚的眾人肚子早已空空如也,白家大小也算個豪門,在細節方麵當然不會犯錯,閩省特色的早餐精致的小籠點心不斷送上來,噴香四溢的香味,衝淡了原本的生疏感。
林燦昨天折騰到大半夜,本來跟秦大班花情到濃時,天雷都要勾動地火了,卻被謝韻萍一通電話給打斷了。
原來紫東閣的消息傳到了她那裏,所以特別打電話來問一下情況。
林燦當時那個氣啊,他的手都已經上高地了,結果家裏的基地爆了?
被這麼一打斷,原本曖昧的氣氛也都煙消雲散了,彼時已經是深夜了,為了不讓謝韻萍擔心,林燦把秦夢雅送了回去,
當他自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了,匆忙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又爬起來,趕往了白家。
這一連串的折騰,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些撐不住了,吃了幾口後,便忍不住有些走神,吃手把放在桌邊的碗給打翻了。
滾燙的熱湯濺到了他和身旁中年人的腿上,林燦皮糙肉厚的,沒什麼感覺,反倒是那個中年人,哭天喊地的慘叫了起來,麵露憤怒的說道:“你搞什麼鬼,做事情怎麼毛手毛腳的,我這一套衣服徹底被你給毀了!”
有錯就要知改,這確實是自己的失誤,林燦也沒有什麼狡辯的意思,主動開口說道:“對不住,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剛才有些走神,衣服的清洗費用我來出吧。”
中年人姓蘇名富,以前是國企的大領導,後來出來創業,生意做得也頗大,平日裏習慣了別人對自己恭恭敬敬,這次在門外等了一天,心裏的火氣最大。
他斜了林燦一眼,嘴角帶著幾分諷刺,說道:“我的西裝是米國大師親手量身定做的,料子用得特別珍貴,被這麼一燙就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