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
孫銘主動攬下了誘敵深入的任務,也並非是一時衝動,他頭腦冷靜,身手矯捷,在開完槍以後,立馬就鑽入了洶湧的人群中。
機場內外全部都是攝像頭,很快就鎖定了人群中的他,隨著衝突的進一步升級,已經受到了相關部門的高度重視,不再像之前的小打小鬧,所有的交通出入口通通封鎖,一張龐大的搜捕網很快就拉開了。
起初人流多的時候,孫銘還能以此憑借掩護,可人家也不是傻子,機場內外的大喇叭不斷響起,讓滯留的人從最近的出口離開。
他本來就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對方不斷壓縮他的逃脫空間,好幾次都差點被包圍,萬般無奈下他隻得賭上一賭,混進了剩餘數量最多的一撥人裏,企圖能夠渾水摸魚的逃出去。
他還是小看了對方,畢竟是正規軍,在統一的指揮和調度下,他的相片早已經傳遍了,還沒有靠近,就劈頭蓋臉的先吃了一波子彈。
幸好孫銘身手足夠的矯健,及時躲在了大理石的承重柱後麵,雖然沒有受傷,但卻身陷重圍,無數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棄抵抗,我們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一個穿著製服的黑人拿著擴音大喇叭,用繞口之極的普通話,大聲的喊道。
“保你老母!老子這輩子就沒學過投降二字怎麼寫,你們要是有種就過來,老子殺一個墊背,殺兩個夠本!”
孫銘凶性也被激發了出來,扯著嗓門回應道。
他很清楚自己在這邊鬧出的動靜越大,拖延的時間越久,林燦帶著行李安全離開的概率就越大。
他緊緊的攥著槍柄,眼神中露出了堅定,就算是豁出這條命是,也不會辜負自己的使命。
對方嚐試性的喊了幾次話後,便不再徒勞的嚐試,派出了全副武裝的精英突擊隊,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
孫銘本來就是搞這個出身的,對於他們的戰術手段再清楚不過了,把對方位置給算的死死的,非但沒有被偷襲,反倒是打了對方個措手不及,心中默算好對方的位置,盲射一槍,正中的目標。
幸好精英小隊都是全套的防彈裝備,中槍的哥們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被這麼一記當頭棒喝,對於他們的心理是個沉重的打擊。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他們一行數十人的精英小隊,如果要是連一個敵人都啃不下來,就可以洗洗回家睡覺了。
隊長打了個手勢,隊員們紛紛止住了腳步,他摘下了胸前的催淚彈,甩手扔了過去。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特意進行了一波火力壓製,以免對方玩兒什麼花招。
孫銘躲的地方是個牆角,他可認得這玩意兒的威力,急忙脫下衣服將整個腦袋給包住。
可他這麼做起到的作用也非常的有限,催淚彈裏化學氣體散開以後,根本就不是區區一件衣服,能夠遮擋住的,脆弱的眼睛和鼻子受到刺激以後,眼淚刷刷的往外流,視線一片的模糊。
催淚彈的時效隻有五分鍾,突擊隊長約莫時間差不多,戴上了防毒麵具,率先衝了上去。
他已經把對方定性為極度危險的歹徒,所以根本沒有留活口的打算,衝上去以後看都沒有看,甩手就是一梭子子彈。
噠噠噠!
機槍飛快的火力傾瀉,留下了無數的坑洞,等到硝煙散去後,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勃然色變,地上竟然是空空如也的一片。
他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的老戰士,看到這種情況以後,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馬上彎腰就地打了個滾兒,向著後方的大部隊撤退,以此來尋求庇護。
他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動作不可謂不及時,但終究是有心算無心,還是慢了半拍,孫銘從柱子的高處跳下來,手臂像是柔弱無骨的長鞭,緊緊的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的一錯,頓時就沒了聲息。
遠處的突擊隊員們看不清這裏的狀況,投鼠忌器沒敢貿然衝上來,孫銘借著這個空檔,把防毒麵具和槍械武器一扒,又躲回了柱子後麵。
他這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把突擊隊員們全都給看的傻眼了,有了武器和防毒麵具後,更加有充分的底牌耗下去了。
這一點孫銘清楚,但是機場的保安們更加清楚,這裏畢竟是本國最大的機場,馬上又要有飛機降落了,如果這麼無休止的拖延下去,臉都要丟光了。
負責安保的高層,被激發了骨子裏的野蠻,也徹底豁出去了,直接下令動用肩扛式的火箭炮,拚著建築受損,也要盡快把這個釘子拔掉。
孫銘低估了這幫人的狠辣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火箭炮飛射而出,火藥在狹窄的空間內引爆以後,產生了強大無比的震蕩波,直接把他給甩飛了出去,如果要不是扒下來的那一身防彈服,恐怕他已經當場暴斃了。
不過饒是如此,也被震蕩波給摔的夠嗆,五髒六腑中翻江倒海一般的震蕩了起來,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