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燦身經百戰老辣無比,叛逆少女的這點小手段,又豈會發現不了?輕輕一閃就躲開了,嘿嘿笑道:“還想暗算我?下輩子吧!”
女人最大的弱點往往在於過於相信男人,而男人最大的弱點則是太小看了女人。
安寧突然詭異的一笑,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雙手已經摸到了某人褲襠的位置,猛的一用力,整個停車場內外,響起了林燦淒厲的慘叫聲。
世界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再隱秘的行動,同樣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紅桃a來曆神秘無比,她手中握有龐大的情報來源,在不惜代價的調查以後,終於察覺到了端倪。
“對方的手段非常高明,在整個動手的過程中,沒有留下任何的小尾巴。所以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根據你提供的情報,一口氣調查了數十家西藥巨頭,對方在這方麵明顯疏忽大意了,被我給逮到了。”
紅桃a神情中帶著得意和驕傲,畢竟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除了手握龐大情報渠道的她以外,還真沒幾個人了。
“到底是誰在背後動的手?”
苦苦追尋的問題有了答案,林燦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聲音中帶了幾分顫抖。
“根據調查的結果顯示,三家都擁有很高的嫌疑,但具體是誰動的手,這就需要你親自跑一趟去確認了。”
紅桃a寫了三個人名和地址,林燦接過來以後,道了聲謝準備離開,走到了門口,突然又轉身折了回來,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的說道:“咱們也算是朋友了,我真的要很認真的提醒你,你體內的問題必須盡快解決,否則下一次爆發的時候,你很有可能會丟掉小命。”
紅桃a眼睛深處閃過了一抹黯淡,揮了揮手,故意裝作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真煩人,趕緊滾蛋吧,我不想看到你。”
林燦揉了揉鼻子,不再多說,作為一個朋友他做的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選擇就隻能交給對方了。
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紅桃a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神情裏寫滿了說不清的複雜,在外人眼中看似風光的她,背後承擔的無奈和痛苦又有幾個人能知道?
……
各行各業裏長久以來流傳著一句笑談,這世界上最不缺錢的,除了銀行應該就是醫院了。
前者當然不必多說,主要職責就是跟錢打交道,不缺錢是理所應當的,後者則是關乎到小命,甭管人家開多少價,老老實實交錢就行了。
當然這隻是在外人眼中而已,真正的從業者眼裏,則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底層的小職員暫且就不提了,固定工資寥寥有限,好不容易熬了大半輩子,經過不懈的努力,變得小有名氣,一場手術主刀費三萬五萬的,聽上去似乎很嚇人,但這錢可不好拿,承擔風險不說,動輒一二十個小時的手術時間,不論是對於精神還是體力,都是一場極大的考驗,嚴格來說也就是個辛苦錢。
到這裏或許很多人心裏就已經有了數,醫院裏真正的利潤,絕大一部分全都流入了藥商的腰包裏。
舉個再簡單不過的例子,現在隨便在人口稠密的聚集區找一條街,少則三五家的大藥房,難道都是在做慈善的?
當然如此一本萬利的行業,可不是誰都能插上一腳的,馬興琪當年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不惜把老婆送到了上司的床上,才換取到了整個建寧市的代理權。
頭上雖然頂了點綠,但對於他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這些年賺得可謂是盆滿缽滿,有了錢還不是什麼問題都好解決,陸陸續續又包養了幾個年輕漂亮的,生活當真是美滋滋。
不過這幾天他的心情有點不大好,甚至連新來的小秘書,都懶得騷擾了,整天神出鬼沒的,電話都經常打不通,像是被人綁架了似的,搞得他老婆暗自竊喜,心中打定了主意,隻要有綁匪打電話,肯定二話不說,讓對方直接撕票。
可她的心願隻達成了一半,馬興琪的確是參與了一場綁架案,隻不過他不是被綁的人,而是綁架了別人。
東邊別墅區的奢華程度,之前已經有了描述,也就不再多提,隻不過在這邊購置房屋的,大多數都處於是跟風的心理,再加上基礎設施不完善,所以入住率非常的低,尤其是一到晚上,除了偶爾巡邏的保安以外,幾乎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座上下燈火通明的複式別墅,就顯得略微有些紮眼。
馬興琪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打著瞌睡,桌子上四處堆著散亂的一次性飯盒,明顯不是一天的戰果,地上還有亂七八糟的煙頭,整個屋子內外充斥著一股怪異的難聞味道。
“別睡著了,該你上去值班了。”
從紅木製作的旋轉樓梯,走下來了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聲音沙啞的提醒道。
馬興琪骨碌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厚著臉皮湊了過去,滿臉堆笑的說道:“孫兄弟,向你打聽個事唄,咱們要在這兒呆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