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麵積不大,隻有兩室一廳,約莫有六七十平方,陳設的比較簡單,大部分的東西比較新,應該是剛入住沒多久。
林燦心中冷笑不已,此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在私人會所裏揮金如土,住所卻弄的這麼簡單,擺明了不是做戲給外人看,真是令人作嘔。
他心中一邊想,推開窗戶躡手躡腳地跳了進去,天上飄著雪花,烏雲黑壓壓的,屋裏的光線非常暗,再加上毒素發作少了隻眼睛,所以隻能夠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幸好房子不大,除了客廳之外,就隻有一間臥室,林燦聽著耳邊傳來的打鼾聲,心中越發的惱怒,下午的時候害了一條人命,晚上居然還能睡得這麼安穩,這還是人嗎?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走向了床邊,拽住被子的一角,用力的一抖……
嗖!
被子被掀飛了,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一下子驚醒了,看到床頭站個黑影,嚇得六魂無主,頓時尖叫了起來。
林燦神色一愣,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是個女的,但是殺父之仇,又豈能不報?
他手裏拎著被子,當做皮鞭在對方身上抽了一下,冷冷的喝道:“把嘴給我閉上,不然殺了你!”
他聲色俱厲的威脅,立刻起了作用,床上的人不敢再大聲說話,哆嗦地偎依在角落裏,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林燦心中被氣笑了,冷笑著反問道:“你還好意思腆著臉問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心中沒數嗎?”
“啊?你能把話說明白些嗎?我最近在外地開會,剛回來沒多久,你要是有什麼冤屈可以和我說,我可以為你做主的。”
聽著對方一本正經的話,林燦冷笑了起來,不耐煩的說道:“少在這裝模作樣了,為什麼要害我父親?”
“我……我沒有……”
辯解的話音未落,林燦用手裏的被子狠狠地抽了她一下,氣惱的說道:“你要是再撒謊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對方委屈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哭訴的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好歹堂堂一個市長,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我,你到底是誰?”
林燦心中一愣,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建寧市好像就隻有一個市長……
在他腦子還沒拐過彎的時候,房間的燈突然亮了,原來是趁他在發呆的時候,對方偷偷的把床頭燈給打開了,想看看這個歹人的真麵目。
當燈光亮起的那一霎那,房間內的氣氛凝固了,林燦差點想找個地洞一頭鑽進去,躲在床角女人,正是他未來的丈母娘謝韻萍。
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是得益於先天的優良基因,再加上後天的保養,沒有絲毫的老態,乍看上去跟三十多歲的少婦差不多,皮膚光潔如玉,蜂腰翹臀,最難能可貴的是胸前的峰巒挺翹依然,沒有任何下垂的跡象,說是秦夢雅的姐姐,都不會有人懷疑。
窗外的雪花陸陸續續的飄著,房間內的氣氛卻比外麵還要寒冷,兩人心中都有千言萬語,可是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說起。
“把……把被子給我!”
謝韻萍遭不住空氣寒冷,率先開口說道。
林燦尷尬地把手裏的被子遞了過去,想起剛剛用這東西當做武器抽了丈母娘兩下,心中像是翻了的五味瓶,全是說不出的味道。
裹上了被子以後,謝韻萍臉色好看了一些,惡狠狠地瞪著他,氣惱地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大半夜不聲不響的摸進來,嚇死我了!”
林燦撓了撓頭,苦笑著說道:“我還想問,您怎麼住在這裏呀?”
“夢雅這孩子最近不回來,我一個人回家太無聊了,路上來回跑太耽擱時間,就在這裏弄了個臨時的住所,剛搬來沒多久。”
謝韻萍說著瞥了他一眼,神情中有些怪異,作為堂堂市長,兩人同居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當然肯定不知道陳初之同樣摻和了進來,否則說什麼也要把女兒給拉回家。
林燦在度過最初的尷尬和不知所措後,思緒漸漸清晰了起來,眉頭皺在了一起,驚疑不定的說道:“如果你住在這裏的話,那豈不是……該死的!”
他麵色大變,立刻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上當了,更加糟糕的是,秦夢雅可還留在會所裏,多半會遇到危險。
謝韻萍愣愣的看著奪門而出的他,氣的是直翻白眼兒,如果要是換做其他人,大半夜鬧這麼一通,必定會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可是總不能把女婿給送進監獄裏吧?
她在被窩裏坐了一會兒,起身把門給關住,回來的路上,無意中瞟見了鏡子裏的嬌軀,頓時停下了腳步,伸手在峰巒上捏了捏,眼神之中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