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針鋒相對的大戰,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帷幕,暴怒中的新恒澤惠,毫無保留的發動了經營多年的大陣,一時之間五顏六色的光芒齊齊飛起,各種各樣的負麵效果多到數不清楚,弄得兩人是苦不堪言。
當然他們也不是軟柿子,黑鷹組織堪稱變態的陣法,將幾十人的力量氣息疊加在一起,看似衰老的塔克米爾,實際上力量強大到可怕,為眾人之最,若不是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境界,其他兩人根本不是對手。
雖然在之前在白霧中吃了些小虧,狀態欠佳,但是憑借著雄厚無比的基礎,穩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短時間內落敗也是不可能的。
反觀黑袍人同樣不是善茬,在情況危急的情況下,顧不上有所保留,故伎重施的在身前散播了一團白霧,每當有攻擊而至,便會化為碩大的冰塊兒,牢牢的護住自身。
麵對這兩個難纏的老頑固,氣急敗壞的新恒澤惠是哪怕是手段盡出,短時間內難以占據上風。
林燦躲在雜物間中,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三撥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能夠打得三敗俱傷,他出去收拾殘局,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可天生勞碌命的他,似乎老天都看不過如此的悠閑,一道又肥又矮的身影,貓著腰溜著牆邊兒,偷偷摸摸的往外走。
林燦定睛一看,臉上露出了笑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鄭奇用計放翻了保安隊長,騙開了大門,經過幾次的顛沛流離,他就多了個心眼兒,哪怕是報仇心切,但是為了安全考慮沒有貿然的跟上去,而是悄悄的躲在後麵。
他的想法倒是很好,想等到塵埃落定以後,在跳出來,好好的收拾那對狗男女。
可天不隨人願,他要找的兩個人都沒有露麵,心中正悶悶不樂,哪想到在門口發生了一場大戰。
這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反正和塔克米爾隻是合作的關係,也沒必要為對方擔憂,可是當新恒澤惠怒氣衝衝殺出來的時候,他是真的慌了,害怕被秋後算賬,於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之大吉。
“鄭老板,自從上次一別,我對閣下可是日思夜想,終於又見麵了。”
鄭奇身體一僵,耳朵裏傳來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是如此的熟悉,但他卻是半點高興不起來,默默的攥緊了拳頭,眼神中流露出了仇視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也在日思夜想的念叨著,想著如何將你撥皮抽筋!”
林燦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語氣故作誇張的說道:“有這種想法可不太好,真是太遺憾了,我給你個建議怎麼樣……”
他的表情陡然陰沉了下去,語氣雖然無比的說道:“你害我女朋友差點死在雪地裏,這裏風景不錯,不如以後你就在這裏長眠吧。”
兩人各自皆有深仇大恨,已然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唯有鮮血才能徹底洗刷這段往事。
林燦話音落畢,抽出了七天神棍,他現在的情況太尷尬了,靈氣和功德點皆已見底,隻能夠依靠強健的身體,和對方一見高下。
鄭奇看他的動作,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激動萬分的說道:“真是天助我也,新恒澤惠幹了件好事兒,你的力量還沒有恢複吧?”
林燦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手中的七天神棍轉了個圈,掄圓了以後劈頭蓋臉的砸下去,聲色俱厲的喝道:“打爆你的狗頭還是足夠了!”
鄭奇身材又胖又矮,像是個肉團就地一滾,靈敏的躲了過去,摸出了個藍色的針管,對準自己的脖子,毫不猶豫的紮了進去,將其中藍色液體推入到了身體中。
他的動作太快了,林燦雖然看得一清二楚,但失去了力量來源,他的身體根本跟不上動作,無力阻擋。
當藍色的液體注射下去以後,鄭奇胖臉上浮現了不正常的紅暈,額頭和脖子上竄出了無數蚯蚓般的青筋,顫抖著趴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
林燦看得一愣,吃驚的說道:“這是改造藥劑,你瘋了不成?”
鄭奇遭受著煉獄般的煎熬,趴在地上如同篩糠般的哆嗦的,身體周圍彌漫出了刺鼻的血腥味兒,從牙縫深處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
“為了報仇雪恨,我再所不惜!”
林燦搖了搖頭,眼神中露出了憐憫,先不說這種藥劑,尚且沒有完全的研究透徹,服用下去後有極大的風險,有可能當場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