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仇天瀟灑的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了滿地的狼藉和傻臉的兩個人。
林燦身體狀況恢複了些,刻下了個新的傳送陣,逃離了滿是危險的空間裂隙。
他畢竟重傷未愈,再加上強行動用空間之力,身體有些吃不消,踉蹌了一下,差點摔翻到了地上。
時沙見狀趕忙伸手去扶,兩人的肢體接觸,頓時在各自的心中,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林燦的反應最激烈,小腹附近的火團噌的一下冒了起來,呼吸立刻變得粗重,可恥的一柱擎天了。
兩人全都是修士,五感的敏銳程度遠超常人,時沙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俏臉飛上兩抹紅暈,揮舞著拳頭,一副凶狠的模樣說道:“你在想什麼呢?我警告你,別動什麼歪念頭!”
林燦強行扭過了腦袋,趕忙將思緒拔了出來,苦笑不已的說道:“老家夥留下的這東西有點厲害,我盡力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主動轉移了話題,沉聲說道:“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你見到洪方濤沒有?他有沒有在亂來?”
“是不是一個斷了腿的家夥,他正打算猥褻一個女人,被我給殺了。”
林燦聽完鬆了口氣,心中有些遺憾,但轉瞬間就煙消雲散了,雖然沒能親手終結掉這個錯誤,但總歸是平息了這場麻煩。
這時謝韻萍去而複返,帶著一大堆警察和醫生趕了過來,她這個市長雖然被雙規了,可手底下還是有一批心腹,再加上現在的風向未定,誰都不清楚將來誰會當家作主,所以說話還是相當好使的。
一地狼藉的場麵驚呆了所有人,幸好帶隊的是老熟人向海,隱約知曉林燦的生存非同尋常,所以沒有多嘴問那麼多,指揮的手下開始清理現場。
在林燦的幹擾下,洪方濤的陣法沒有發揮出完全的威力,所以觀影廳內被當作祭品的人們,大多還僥幸留有一口氣,隻是昏迷了過去,沒有當場死亡。
見到林燦安然無恙,謝韻萍激動得熱淚盈眶,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當中,這個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中的男人,已經成為了她心中的依靠。
年關將至,誰都想安穩的過個好年,不想再出什麼亂子,所以對外宣稱隻是有個精神失常的瘋子,在商場裏麵搗亂,已經被大家製服了。
在當下這個社會,想要隱瞞些東西,再簡單不過了,輕飄飄的一條命令,所有的媒體都變成了啞巴,隻有街頭巷尾的小報,用極小的篇幅提上了一兩句,稍微深挖些的,整個報社就消失不見了。
林燦受傷頗重,白仇天留下的東西,隻能夠幫他吊住性命,想要治好傷勢還遠遠不夠。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就醫的建議,一來是心裏有事情放不下,二來這些傷勢大多數是苦戰後留下的,現在醫學幫不上太大的忙。
見他執意如此,謝韻萍不好再勸,隻得安排一輛車,先送他回去。
林燦在時沙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剛走到警戒線附近,幾個身穿警服的人衝了進來。
他沒怎麼放在心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警方來增援也很正常,於是停下了腳步,讓對方先過。
幾個人行色匆匆地趕了進去,嘴裏還在低聲的交談些什麼,林燦剛準備抬腿離開,突然眉頭一擰,眼神中露出了不悅,淡淡的說道:“卸磨殺驢不用這麼著急吧,先不要走,咱們回去看看熱鬧。”
時沙當然沒有什麼意見,扶著他又折返了回去,兩人的速度較慢,等到了事發影視城的時候,這裏又亂作一團。
向海帶著一撥人和後來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對視著,雙方麵色比較激動,紅著臉好像在爭吵些什麼。
謝韻萍披著件男式上衣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她臉上沾著血跡和髒灰,頭發亂糟糟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打扮和叫花子差不多,但是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
時沙側耳聽了幾句,弄清了事情的緣由,後來的這幾個人是紀檢委的,來抓捕“逃犯”謝韻萍。
向海和謝韻萍是多年的同事,於公來說,他知道對方辦事能力強,而且為人正直有擔當,出了事不會讓屬下去扛,絕對是個好領導。
於私來講,兩人同事這麼多年,畢竟還是有交情在的,平時也算是熟悉,有個事情打個招呼就行,不會刻意的刁難,如果萬一空降來位新市長,不一定能夠這麼好打交道。
所以於公於私來說,他都不希望謝韻萍出事,以往是鞭長莫及,如今現在有了機會,當然不願意輕易教人,一口咬定這是個重要的嫌疑人,必須要回去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