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燦猜想的差不多,醴泉居士沒有做決定的權利,勉強隻是個傳話的嘍囉,遲疑片刻後,起身告了聲得罪,轉身出門與上級聯絡拿主意。
林燦穩如泰山地抿著小酒,絲毫沒有去窺探的意思,一來被發現麵子上不好看,二來他很有信心。
根據七天神棍的描述,自古以來掌握時間力量的,不過屈指可數的寥寥兩三人,它同樣是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偶然見到一麵,所以他很有信心斷定,對方必定會對這種神秘莫測的力量非常感興趣。
果然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醴泉居士低眉順眼地跑了回來,厚著臉皮嘿嘿笑道:“你的要求可以答應,但是有個條件,見過麵以後不能再遮遮掩掩,必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通通說出來。”
林燦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們像是綁架人質似的?”
醴泉居士拱了拱手,訕笑著解釋道:“迫不得已,還請林兄弟見諒,我們是為整個人類服務,不是一己私心,還請您多多擔待。”
“算了,我懶得計較這些,什麼時候安排見麵?我希望能夠盡快。”
“沒問題,我們希望越快越好,現在就行,你和我來吧。”
林燦心中閃過一絲猶豫,經曆過連番的苦戰後,他如今的狀態並不好,但又著實不願意再等下去,咬了咬牙,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夫妻倆聽到了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後,從後廚中探出腦袋來,對視了一眼,臉上全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雖然地上全是碎裂的盤碟,收拾起來麻煩的要命,但是白得一大筆收入,還是喜笑顏開的忙碌了起來。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人是否幸福和開心,用金錢是無法衡量的,甚至在大多數時候,兩者甚至呈相反的狀態,錢越多愁眉苦臉的時候就越多。
秦夢雅黛眉凝成了疙瘩,她接到沈傑的電話後,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酒店,一下子兩個糟糕的消息,令她的心神沉重到了極點,若非這段時間經過商海的不斷磨練,心智已經足夠的堅毅和成熟,多半當場就要昏倒過去。
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初之,宋誌東隻是為了圖色,沒有害命的意思,所以用的是迷藥,不會有什麼危險。
倒是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淤青,最起碼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消退。
秦夢雅確定沒事後,將她留在了房間裏,躡手躡腳的掩上門,來到了酒店的走廊裏。
“U盤拿到了沒有?”
沈傑搖了搖頭,把一波三折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鬱悶萬分的說道:“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運氣實在太背了,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
秦夢雅聽完後同樣感到無語,這麼曲折的過程,說出來確實有點難以置信,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年後就要開庭了,必須要盡快拿到有力的證據,否則我媽那邊就危險了。”
“嗯,我已經找人追查宋誌東的行蹤了,這小子隻要敢於露頭,我們馬上就能得到消息,到時候再去把U盤拿回來。”
“隻能如此了,辛苦沈大哥忙前忙後。”
“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和林燦雖然年紀差了些,但是忘年交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沒什麼辛苦的。”
沈傑擺了擺手,爽朗的說道,他並非隻是借口和托詞,而是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和林燦從最初相識的不對付,到後來的成為朋友,再到如今的關係。一路走來經曆了不少的風雨,當初建寧鐵三角失去了暴熊這根支柱,不得不令人唏噓。
這一路從修士界的風雨到蓬萊島的冒險,向來不服天不服地的他,對林燦難得的產生了欽佩之情,認定這個朋友值得交,所以哪怕忙前忙後跑斷腿,也絲毫沒有任何的怨言。
天空的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眼睛是,亮起了比白天更加刺眼的燈光,一輛外地牌照的出租車緩緩地駛入到了城市中。
司機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用手哆嗦著拿起了前擋風上的煙盒,摸出一個叼在嘴巴裏,用力的吸了口,精神稍微振作了些。
刺鼻的煙味驚醒了沉睡的宋誌東,他坐直身體,瞟了眼車窗外,懶洋洋的問道:“到什麼地方了?”
“剛進燕京市,你要去什麼地方?”
這個看似簡單的小問題卻難住了宋誌東,他在看到了U盤中的資料後,意識到卷入到了一樁官場的大案子,所以就想來燕京尋求庇護。
可真到了這裏以後,看著川流不息的大馬路,他又陷入到了茫然中,到什麼地方去找人,總不能大馬路上隨便拉個,問人家知不知道某某高官在什麼地方住,這肯定被人家當作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