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動作迅捷如風,從車上下來以後,火急火燎的趕往了宴會廳,路上嘴裏不斷嘟囔著,神色中滿是複雜,既有感動又有哭笑不得。
咚!
宴會廳被炸塌的大門被人以蠻力強行推開了,原本堆積的碎石粒,如同暗器般飛舞了出去,許多人措不及防,劈頭蓋臉砸得頭破血流。
其中就有馬鵬程,誰讓他身材較胖,受力的麵積大,被石子砸中當然不稀奇,兩道殷紅的鮮血順著腦門滑落了下來。
他氣急敗壞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罵道:“誰這麼不要臉的暗中偷襲,有種正大光明的滾出來!”
嗖!
一陣寒風穿過了整個宴會廳,樸段和楚龍神色陡然間警惕了起來,一左一右的護在了馬鵬程的身邊,畢竟這是他們主要保護的對象,如果要是人沒了,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意誌已經陷入模糊中的秦夢雅,突然鼻尖傳來了熟悉的味道,她心中猛地一激靈,睜開眼睛看到了張熟悉的臉龐,頓時露出了傻笑。
“你是來接我的嗎?果然上天待我不薄,沒想到臨死前還能見到你,這樣我就知足了。”
她意識處於混沌之中,誤以為是眼前出現了幻象,林燦既感到好笑,又一陣的心疼,脫下了外衣裹住了她的身體,溫柔的說道:“傻丫頭,說什麼死不死的,我還活著呢,你怎麼能狠心的丟下我先走一步?”
秦夢雅疑惑的睜開了眼睛,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詫異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方圓幾百米都成了平地,這一定是我的幻想!”
她說著又閉上了眼睛,一副躲避現實的鴕鳥模樣。
林燦被這副模樣給逗笑了,眼睛一轉,心中生出了搞怪的想法,手指順著衣服摸索了進去,在光潔如玉的肌膚上,輕輕地遊動著。
秦夢雅俏臉一下子紅了,用力的睜大了眼睛,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海般撲簌簌流了出來,放聲痛哭道:“你真的還活著呀,嚇死我了!我以為……”
她哭得是如此撕心裂肺,長久以來苦苦積壓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過於激動的情緒牽動了體內的毒素,一下子昏倒了過去。
林燦嚇得心裏一突,連忙幫她檢查了身體,結果發現隻是慢性中毒,不由得鬆了口氣,這個問題對別人來說或許很棘手,但是對於他來說就很容易解決。
從折疊空間中取出了少許翠綠色的酒液,服下去以後,沒過多久的功夫,蒼白的臉色就變得紅潤了起來,同時傳出了微微打鼾的聲音。
林燦歎了口氣,看到秦夢雅頭頂上眾多的白頭發,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心疼,這要急成什麼樣子,才會長出這麼多白頭發?
突然他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冷笑,手臂用力一抖,七天神棍落入了掌心中,反身掄了出去。
叮!
刺耳的撞擊聲傳遍了宴會廳,楚龍麵色陰沉的望著手中彎曲的長棍,他早就聽聞林燦手中的武器乃是罕見的先天大能寶貝,對此一直垂涎不已,當日事發之時,專程過去尋找了一圈,可惜一無所獲。
本以為是在劇烈的爆炸中化為了灰燼,沒想到是烏龍一場,這時候再次見到,心中頓時生出了較量的想法。
結果當然是一目了然,他手中的長棍雖然是花大價錢請人打造的,但是又怎麼可能與先天大能的武器所媲美,雙方孰高孰下,一眼就能判斷出來。
“狗改不了吃屎,總喜歡幹這些背後偷襲的勾當,真是令人不齒。”
林燦對於這幫人沒有半分的好感,頓時冷嘲熱諷了起來。
楚龍麵沉似水,自打他坐上組長的位置,到哪裏不都是畢恭畢敬,何時受過這等侮辱,登時勃然大怒道:“區區一個通緝犯,還敢大搖大擺的自己送上門來?今天就把你抓進去了,讓你後半輩子把牢底坐穿!”
他清楚林燦在武器上占得上風,當然不會以己之短擊彼之長,於是就揉身而上,選擇了近身搏鬥。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他擅長使用長棍,當然明白這種武器的缺點,一旦被近身以後,就會暴露出笨重的缺點,完全發揮不了什麼太多的作用。
可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七天神棍在林燦的手中,近戰不過是附加的作用,這樣寶貝真正的用途其實是“法杖”。
七天神棍上綻放出了美輪美奐幽藍色符文,化作了精致無比的大陣,將楚龍完全的籠罩在了其中。
他眉頭緊皺,空間之力非常的罕見,以往隻有先天大能方才能夠掌握,林燦是沾了天符宗的光,再加上勤學苦練,這才能夠運用自如,他壓根就不認識這是何物,一時間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