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凸後翹的姑娘們一溜煙離開後,馮如夾了口菜扔進嘴裏,綠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似笑非笑的說道。
“陳長老這般款待我,不隻是專門為了吃頓飯吧?”
“哈哈,馮長老聰慧過人,果然瞞不過你的一雙眼睛。”
陳峰倒是沒有遮遮掩掩,畢竟以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吃飯,與其猜心思,不如直接來的痛快。
馮如是個心思陰沉的家夥,不過他更喜歡和光明磊落的人打交道,果然臉上露出了笑容,豎起大拇指說道。
“陳長老果真痛快,咱們也不用在這裏繞圈子,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陳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隨意的擺了擺手,空氣中頓時出現了一層透明的罩子,把兩人與外界隔絕開來。
見到他如此的小心謹慎,馮如先是一愣,心中頓時清楚了幾分,默默的放下了筷子,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明人不說暗話,不知道馮長老對於最近盟內發生的事情,可有什麼看法?”
“看法?”
馮如嘴巴一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能有什麼看法?大長老功德蓋世千秋無雙,把各大長老修理的服服帖帖,收回了所有人手中的權力,咱們天道盟能夠擰成一團,接下來鏟除了魔道會,就是天下第一修士組織。”
他字裏行間全都透露了誇讚,可語氣中卻聽不出任何欣喜的味道,反倒更多的是冷嘲熱諷。
上次在珠海大酒店中,他和陳峰彼此合作,鏟除了馬利這個當仁不讓的候選人,隻剩他這一個弟子,本來以為會受到重視成為繼承人。
哪曾想紙裏包不住火,不知從何處傳出來的風言風語,說他是嫉妒心作祟,故意害死了師兄。
馮如自認為做得是天衣無縫,再確定沒有走露風聲,拍著胸口保證,奈何楊不悔本來就是個生性多疑的家夥,再加上對他素來不喜,非但沒有親近,反而逐漸疏遠了,每件大事都將他排擠到外麵,心中已經積累了很多的不滿。
陳峰嘴角頓時上揚了幾分,心裏有了譜,重新組織下語言,笑著說道。
“實不相瞞,昨天我手下的人來了,提出要與我分道揚鑣。”
馮如似乎沒有任何的意外,冷笑著說道:“什麼狗屁修士,說白了就是一堆蒼蠅,隻要聞到血的味道,立刻就會撲上去,如今沒了利益,樹倒猢猻散是正常的。”
陳峰沉默了片刻,語氣中透露的寂寥,落寞的說道:“現實都是如此,大家因利而來,此時沒有了利益,自然要離開,我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難道你就非要當著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剝削嗎?”
馮如綠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一轉,熱切的煽動道。
陳峰聳了聳肩,苦著臉說道:“一個月上交八枚聚靈丹,誰都不願意幹!可是一旦跳出來當出頭鳥,肯定會被大長老盯上,與其家破人亡,倒不如破財消災。”
他這番話代表了絕大多數人的心意,自從上個月楊不悔坐穩了大長老的位置後,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對各個小團體動刀子,雖說手段非常的卑鄙,但是沒有人願意和他正麵對抗,收效相當的可觀,天道盟一改往日拉幫結派的風範,力量前所未有的凝聚。
“一群目光短淺的鼠輩!”
馮如恨鐵不成鋼的罵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人家都騎到你們頭上拉屎撒尿,難道就不知道反抗?”
“大長老已經是半步先天大能,手底下的勢力更是強大無比,誰都不願意去觸這個黴頭。”
陳峰低垂著腦袋,無可奈何的說道,隻是在對方目光看不到的地方,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絲精明的光芒。
馮如攥緊拳頭,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狠狠的夾了幾口菜,悶聲悶氣地說道。
“你此行請我來,該不會就是說這些廢話吧?這裏隻有你我兩人,兜圈子有意義嗎?”
陳峰被戳破了心思,老臉沒有任何的尷尬,隻是內心深處微微閃過的失望,他更希望馮如能夠成為擋箭牌,但精明的胖子不肯上當,無奈隻好退而求其次,麵色一肅,坦誠的說道。
“不知最近馮長老有沒有關注過暗部的事情?”
馮叔眉頭一皺,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天道盟的暗部向來是特立獨行,極少與其他部門相接觸,大多數情況下,這個幹髒活累活的部門,全都是處於隱形的狀態。
“這我倒是不在意,不知道馮長老有何指教的地方?”
“指教不敢當,隻是我一直比較關注他們的動作,畢竟別忘了時沙可還有個好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