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對於楊不悔突如其來的誇獎,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他摸不清這老家夥的目的,連連謙虛的說道。
“能夠為大長老效力,是陳某的福氣,以後但凡有用得到的地方,打個招呼就行。”
他本來隻是說一句場麵話,哪想到卻被楊不悔給抓住了話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既然陳長老有這份心,那麼在下也不好辜負,端掉暗部這個工作,不如就由你親自率領吧?”
陳峰瞪大了眼睛,心中鬱悶萬分,本來隻是句客套話,哪想到被對方當作了把柄,暗部凶悍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哪是那麼容易輕易斷掉的,何況矛頭又是對準的自家兄弟,就算是最後辦的漂漂亮亮,難免也會落下個臭名聲。
這絕對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他當然不想輕易的答應,麵露為難之色的說道。
“大長老明鑒,陳某實力低微,而且手下的人跑的跑散的散,實在沒有能力對暗部動手,倒不是膽小怕死,主要是怕壞了您的好事。”
楊不悔哈哈一笑,親昵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陳長老多慮了,我又怎麼會讓你這個智囊單槍匹馬的出動?主要計劃是你製定的,我怕下麵的人執行方麵出現差錯,到時候你跟著在旁邊指導一下就行,不需要親自動手。”
陳峰心中已經罵翻了天,什麼狗屁指導,擺明了就是讓他去背黑鍋,徹底單把名聲搞臭,以免日後先出什麼風浪。
但是清楚歸清楚,但是又沒有辦法推脫,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楊不悔又商談了一些細節和具體的行動時間,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後,意氣風發的離開了。
此行他的收獲完全超乎了意料,不但沒有費一兵一卒拿下了陳峰,還得到了針對暗部的全盤計劃,將整個天道盟盡數握於掌中,仿佛已經是咫尺之遙。
陳峰送他走了以後,親自拿著上等的傷藥,來客房中找到了渾身是傷的楚巴。
“陳長老,是我對不住你,沒能經受得住拷打,暴露了和暗部聯係的秘密。”
楚巴抬頭一看到是他,馬上掙紮著爬了起來,撲通跪倒在了地上,淚流滿麵的說道。
陳峰急忙將他扶了起來,溫和的安慰道:“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實力不濟,沒能保護好下屬,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
楚巴淚流滿麵,連連的說道:“陳長老,您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領導,隻要以後不嫌棄,我願意肝腦塗地的報答你的恩情。”
陳峰揮了揮手,輕描淡寫地表示不在意,一邊幫他敷藥,一邊問道:“先不說這些了,咱們合計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你都把什麼事情說了出來?”
楚巴雖然說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交代了許多,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通通交代出來,還是保留了一小部分。
陳峰聽得連連點頭,麵色陰晴不定,不知在盤算著什麼計劃,總之想讓他毫無條件地臣服,絕對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
……
嗡!
宛若悶雷般的汽笛聲在港口內響了起來,對於生活在這附近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每天少說聽上幾百聲,根本就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所普普通通的郵輪在岸邊停靠了下來,疲憊的旅客們迫不及待地登上了岸,感受著腳下平穩的土地,許多人全都精神一震,內心中仿佛又重新湧出了股力量。
賈凱負責的是港口的安檢工作,工資雖然不算高,但是勝在相當穩定,隻要不犯什麼太大的錯誤,幾乎不會有被炒魷魚的風險。
他按照慣例對輪船上下來的遊客進行著安檢,這份工作看似簡單,但實際上需要豐富的經驗,畢竟為了闖過海關的檢查,每年有無數人在絞盡腦汁地花心思,各種各樣花式的藏東西技巧,如果要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會忽略。
“咦?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有沒有體檢報告?”
一位麵色蒼白的年輕人吸引了賈凱的注意力,除了防止走私違禁物品以外,最重要的還要防止外來的病菌入境,引發來曆不明的傳染病,所以對於這些病號們,他都非常的敏感。
“咳咳,這是我的體檢報告,最近受了點風寒,可能臉色不太好。”
年輕男子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聽到問話後愣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回答道。
這越發引起了賈凱的懷疑,他拿起了體檢報告,仔細的翻看了兩遍,上麵的各項指標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