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到了近處一看,原來是門裏的各各位師兄的趕過來了,為首的是大師兄的弟子,一個叫做蕭白的,若說年紀卻是跟雲若嵐差不多都在十六歲上下。因為性子沉穩,為人又最是謙和厚道,在課業上也是十分勤謹,所以深得大師兄看重。
“弟子參見小師叔~!”蕭白帶頭恭恭敬敬的向雲若嵐行禮,其他弟子也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安:“弟子參見小師叔!”
雲若嵐大大方方的受了他們一禮,抬手將蕭白扶了起來道:“都起來吧!”
蕭白對雲熙清根本連撇都沒撇一眼,隻管跟雲若嵐講話:“小師叔一聲不響的自己就跑出來了,列位師尊可急壞了,五師公親自帶了人在山上四處尋小師叔呢,小師叔還是趕緊上山吧,這裏的事情還是交給弟子便是了。”
雲若嵐點點頭對他們說道:“這幾個人我原是認識的,他們是為了尋我而來!”
蕭白這才往他們那邊掃了一眼,低頭抱拳對雲若嵐道:“既然如此,我讓人上山請示一下,若是可以就請幾位客人上山。”
雲若嵐笑著搖搖頭說道:“上山是大可不必了,你將他們安全送出去便是了!”轉過頭看了一眼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雲熙清,想來他還沒讓人這樣漠視過吧!“你們都走吧!”
雲熙清氣的臉色通紅腦門和脖子上的青筋直蹦,他穩穩情緒,扯出一個痞痞的笑容,剛想說話,就被一聲大吼驚得夠嗆。
一個隨從抱著一個瘦小的身子,衝了過來,因為恐懼嘴唇不停的上下哆嗦著,語無倫次的說道:“主子不好了!主子和清公……不好了。”
雲若嵐本來轉身想走,一聽他喊和清,腳步一頓,心中盤算著那日清塵那日所中的媚毒,說起媚毒,與媚藥大大的不同,一般的媚藥若是中了隻需要灌下冷水便無大礙,可這媚毒若是不與人交媾,在無解藥那便隻有一死。
那日到了淩虛別院隻喝了和清親自端過去的茶水,雲旭陽與和清是親兄妹而且清塵如果在他的別院鬧出這種事,總是醜聞,雲旭陽最愛麵子斷然不會如此,若說是雲熙清的話,那畢竟是皇家公主,他又與雲旭陽穿一條褲子,恐怕也不會是他,那便隻有和清了。
雲若嵐轉過頭看著雲熙清一把搶過隨從懷裏的和清,一邊拍她的臉大吼道:“和清~!和清~!你給我醒醒。”說著抽出隨從腰間的水囊,拔開塞子就往她嘴裏猛灌。
蕭白本想看在這個小師叔的麵子上,過去看看,可他偷眼一瞧小師叔滿眼寒光的盯著那兩個人,好像根本沒有想幫他們的意思,悄悄的把腳往回一撤。
雲若嵐看著雲熙清懷裏一身女扮男裝的和清,此時她衣衫襤褸,麵如金紙,雙眸緊閉,眉頭皺的緊緊的。
雲熙清朝著雲若嵐口不擇言的大吼道:“崔月夕你不是藥王殿的弟子嗎,你們藥王殿不是醫術無雙嗎?你趕快過來看看她。”
雲若嵐雙眉一挑,蕭白心下明了,看來小師叔並不喜歡這幾個人,可又不想或者說是不能讓他們出事,心想小師叔來到藥王殿的日子雖然不長,她不止對所有的同門都很好,從來不隨便仗著師公們的疼愛,為難別人,就算對下人們都客客氣氣的,她這人就是人太好了心太軟了,這種混蛋管他幹嘛?可看著他朝著小師叔大吼心中便有幾分不快。
蕭白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是什麼人?”又抬手指指他懷裏的人“她又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小師叔給她診脈?你腦子讓這陣法給嚇傻了吧?”
雲若嵐心中暖暖的,除了那位素未謀麵的大師伯,其他的師尊師兄還有嫂子包括弟子對我都很好,這裏的人對自己人有的都是相互的關心,沒有外麵的那種爾虞我詐。藥王殿給我的就是一種家的感覺啊!
雲熙清被蕭白數落的臉一會紅一會兒白的,在看以蕭白為首的眾人都對他怒目相視,心想和清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用活了。隻得對雲若嵐低聲下氣的懇請道:“夕夕!算我求你好不好!”
雲若嵐低頭一想,那個丫頭畢竟是皇家公主,若是在藥王殿的地盤有個三長兩短,總是個麻煩,不如給雲熙清個順水人情。她點點頭,剛要邁腳,蕭白上前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勞,小師叔隻管看著便是了!”
他轉過頭冷著臉,一把扯過和清的手腕,搭了一下不屑的撇撇嘴,走到雲若嵐麵前躬身說道:“這女人不過是有些受驚過度,呼吸有些急促而已,服了藥大概明日就醒了。”
雲若嵐笑道:“既然呼吸有些急促給她的藥裏多加些蛇床子就是了。讓人將他們送到山下,讓他們住到青雲嶺外的莊子裏便是了。隻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