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宗突然大笑起來,他又揉揉著雲若嵐的腦袋,滿臉的難看登時化為寵溺。
本來在一邊急的直冒汗的逸清塵有些傻眼,他這個舅父他是了解的,雖然在朝政上是雷厲風行,用的都是高壓的鐵血手腕,但是對子女都是極為寵愛的,尤其是喜歡女兒,逸清塵也沒想到雲若嵐會突然道出自己給和清與良妃設下的圈套,把他給急的夠嗆,此時看著睿宗看雲若嵐的眼神滿是長者對子女的寵愛,毫無生氣的意思,弄得逸清塵十分的摸不著頭腦。
雲若嵐也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找頭腦,他不是應該很生氣嗎?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的樣子?若是換做旁人,自己在也不會解釋什麼的,更何況是自己一手策劃的陰謀,怎麼會與人詳說?可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好像打心眼兒裏就是不想隱瞞他什麼,對自己的行為很是不解。
睿宗看著他倆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自己何嚐願意發生這種狀況,隻是這個和清越來越不懂事了,行事為人一點與自己相似的地方都沒有,一點皇家公主的樣子都沒有,竟是連市井人家的女兒都不如了,他越想越火兒,眉頭也越皺越深。
睿宗在看雲若嵐,嬌美無雙的小臉滿是泰然自若,好像剛才的事情與她無關一般,心中暗自點頭,這丫頭越來越像她母親了,行事的手段更是與我相似,幸虧這丫頭今日平安無事,不然就算將良妃九族誅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手中不由自主的攥緊剛才在地上撿到的那塊玉佩。閉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即將湧出的水霧又逼了回去。
雲若嵐心頭猛地一跳,眼見的看見睿宗袍袖裏麵露出來的一點紫色,義父送我那塊我穿了墨綠色的,後來憑空出現的那塊是紫色的,那塊玉佩上麵的穗子和繩結都是自己親手穿上去的斷無看錯的可能。
如今看他手中握著那塊玉佩,滿臉悲愴,更肯定了自己以前的猜測,開口想問又不知如何問起。心中暗暗思索著,到底是什麼人會將這玉佩偷偷放在自己的床上,為什麼留字說這個玉佩能保自己平安無虞?看來那人是有意想護著自己的!可這玉佩必然還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雲若嵐想的有些頭疼。
大殿之突然之間變得靜悄悄的,三個人各自的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一陣更鼓的響聲,驚醒了三人的沉思。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睿宗淡然的掃了一眼緊閉的殿門,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殿門口叫道:“周全!”
門聲輕響,周全一溜小跑的趕到睿宗身前,躬身施禮道:“奴才伺候陛下!”
睿宗道:“外麵什麼事?”
周全真不愧是成了精的太監總管,低著頭道:“回稟陛下,剛才外頭有人來報,說是鍾淳大人家失火了,火勢十分凶猛,將半個中都城都照亮了,具體情況奴才已經讓人去查了!”回話的過程之中並無太多的語氣,與平時回話並無二樣。
雲若嵐暗自挑大指,果然不愧是義父身邊的心腹,進退得當,說起話來簡潔精練,既不會太過又不會顯得過於畏縮,果然是不一般!
逸清塵心想,舅父手腳好生麻利,若是我與嵐嵐在此,必然不合時宜,不如先回去在說,於是對睿宗說道:“舅父既然還有事情要處理,清塵與嵐嵐就先行回去了!”
睿宗笑道:“你們今日住在宮裏便是了,明日一早我著人送你們出宮!”
雲若嵐心道:這可不行,若是明日一早著人送我們出去動靜太大了,清塵倒也罷了,我可怎麼說呢?豈不惹人生疑,再加上今日宮裏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若是屆時在牽扯到我們頭上豈不麻煩的慌!
於是把自己的意思同睿宗說了,睿宗點頭道:“倒是我疏忽了,罷了!你們便自行去吧!”
轉頭對周全說道:“周全送他們出去!”
周全趕緊應了,剛才找急忙慌的,都沒來得及細看,此時一邊送著他們往外走,一邊細細的打量雲若嵐,心頭一顫,像!簡直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和這通身的氣韻簡直是如出一轍。
雲若嵐也在暗中觀察周全,絲毫沒有忽略他眼中的震驚,更是覺得其中肯定隱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更加激起了她欲望!和揪出那個偷偷摸摸送她玉佩的人心思!
雲若嵐與逸清塵一路飛簷走壁,看著本來應該十分平靜的街市之,此時到處都是忙忙慌慌的人,但心中卻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隻在心中暗暗策劃著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