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黑衣人嫻熟的避過院子裏來回巡視的侍衛和重重暗衛,靈活的落在院子深處的竹屋外,而後安靜等待著什麼再沒了別的動作。
不多時,竹屋的打開,裏麵出來一位猶如清風拂麵般舒適的女子,她朝黑衣人點點頭,黑衣人這才跟著進了竹屋。黑衣人褪去蒙麵的黑布,恭敬朝屋裏的江白衣拱手說道:“少爺,孤狼族此次來朝怕是目的匪淺。他們與荊棘閣也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想來最近大都發生的事也都跟他們有關。不過,近日因為北環國和秋水國的關係,孤狼腹背受敵,所以桑烙這個靠山暫時不懼威脅”
江白衣並不說話,桑烙與孤狼族人有交集這在大都已經不是秘密。他思索著孤狼與荊棘閣之間會有怎樣的利益鏈,如果他能掌握這條鏈接,興許荊棘閣會成為他的盟友。而如果不是利益關係,那麼她與孤狼族便是真的關係匪淺。想到這裏,江白衣覺得有些不快。
片刻,才開口:“盯著去吧。”黑衣人轉眼消失,屋裏的女子這才上前:“白衣,桑烙就讓太子他們去對付吧,聽說慕容達府裏請了高人,桑烙這次想要全身而退隻怕也難。我們何須多操心,坐收漁利不是更好?”
“且不說我的目的不是對付桑烙,即便慕容達手裏卻有高人,桑烙也沒那麼容易對付。單憑老子山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把桑烙作為敵人。你明白嗎?”
“老子山的事即便再真也隻是傳聞,況且桑烙能否找到那把扇子還不知道。”
“沈青,你今日是怎麼了?”江白衣凝視著沈青,若有所思問道。
沈青微愣,最近隻要臨安來報告,三件事有兩件都跟桑烙有關。她不由自主對那個女人產生敵意,就算她內心知道白衣隻是為了將來,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對不起。”
江白衣收回視線,淡聲說了句:“回去吧。”
看著沈青離去的背影,想起少時在獸場救她時,她汙穢的臉上那雙滿是恨意的眼,如今被時間打磨的隻剩下了女子應有的恬靜。他不是傻子,看得出這個女子對自己的情意,隻是注定了是要負她的,他的女人必須有能力和他肩並肩的前進。忽然,他腦海裏,一張絕美的臉一閃而逝。
五觀壇
這個一座不具威嚴的大堂,一切中規中矩,頗有道家風範。而細看座上的眾人又不似道家之人。
高堂上座之人不怒而威:“眾位說說看對禦風這事有何看法?”此人便是五觀壇壇主邱楚雄。
左下的白胡子老頭先開了口:“你們沒看見這徒兒身上的字眼嗎?還有那張可怕的臉,這與那女魔頭手底下的那幾人有何分別?若說他與荊棘閣沒有關係我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下座的另一青衣人也開口:“是啊,那跑掉的鏢師怎會是黃禦風的對手?金佛的事一定是他告訴了荊棘閣。如今回來,指不定要做什麼偷盜些什麼消息去!”
“沒錯,兩位堂主說的都對,這人不能留。金佛被盜,陸相也是極為震怒。要我們趕緊解決的荊棘閣這條毒蟲。”
高堂上的人,閉著的眼終於打開。緩緩開口:“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徒兒也是薄命之人,便處置了吧。”
那語氣中毫無半分猶豫,像是早已決定一般。
眾人這才舒心,忙稱讚:“壇主英明。”
他也不理會,接著又道:“昨日,慕容達來信請我助他對付荊棘閣新閣主桑烙,這樣看來,我壇倒是沒有推辭之理了。”
靠近上座的男人開口:“對付這樣的小娃娃是不必壇主出手的,便交給我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