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明顯順利了很多。
行走了一日,距離上個村子已經過了十多裏路。
孤狼善雪奇怪的問道:“怎麼到這裏半個人影都沒有。”
沈青附和:“是啊,看著怪滲人的。”
“原地休息吧,今晚怕是找不到落腳的客棧了。”江南胤碩開口。
“我來過這裏,這裏應該是一個小鎮……”江白衣若有所思的說道。
桑烙靜靜的環視著周圍,天色已然昏暗,能入目的地方皆無人煙,都茅草屋都沒有。跟江白衣所說的小鎮根本天差地別。
“白衣,你何時來過?”沈青問道。
江白衣一時沒有回神,片刻才說道:“大概四歲時。”
江南胤碩說道:“你那時才四歲,如今十幾年過去了,記錯了也不無可能,這裏可沒有一點小鎮的樣子。”
桑烙聽著幾人的話沒有參與,自己朝遠處的一片空地走去,然後彎下身子在觀察著什麼。
江白衣也跟了上去,彎下身子的瞬間一怔,那藏在土裏的分明是森森白骨。細細看去,周圍一片皆是散亂的藏在土裏隻冒出一點影子的白骨。
孤狼寒見此有些驚訝:“這倒是有些像罪葬。”
“罪葬?那是什麼?”江南胤碩問道。
“那是木哈多蘭巫師部落的一種懲戒人的手法。這些巫族部落的人最高等的被叫做死師。不過他們也不會隨便做這樣大規模的殺戮,這鎮子裏的人一定是與他們簽了生死約。約定沒有履行所以才慘遭橫禍吧。”
“三哥,你見過嗎?”
“我見過死師,真正的罪葬倒是不曾見過。”
“死師長什麼樣?”孤狼善雪繼續問道。
孤狼寒見她一臉興致,笑道:“長什麼樣我可看不見,隻能看到一身黑衣,而且還都披著黑色袍子。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桑烙基本能夠確定那日傷了自己的那個黑衣人就是孤狼寒嘴裏的死師。
江白衣見桑烙發呆,低頭詢問:“怎麼了?”
男人的熱氣瞬間附在她的耳尖,桑烙猛地回神,眼神清冷的瞥了一眼江白衣:“今日先就地休息吧。”
江白衣看著拒人於千裏的女子,不由失笑。沈青見此則是一臉不悅,她真是討厭這個女人!
一直沒有言語的孟寒將一切看在心裏,眼底閃著複雜的情緒。
夜,靜怡的讓人放下提防,桑烙睜眼眸子閃過異樣然後起身輕聲的朝遠處的暗隙走去。
那人穿著一身紫色的寬大袍子,用蠶絲錦緞織繡的脖領鬆鬆的散著露出一點附著線條的肌膚。長發被吹起落在俊逸的臉上,與臉上寵溺的笑容相映而生。
“老子山的結界不是你能開的。”
“玉扇到底在哪裏?孤狼說過,你曾經也告訴蕪夢玉扇是開啟老子山的唯一的途徑。”
“傻丫頭,消息是我放出去的,至於蕪夢。我不過是利用她罷了。你以為她為何偏偏要救你收你入門下?”
桑烙心底一怔:“那要怎樣才能打開?”
“紅紗,你何必如此偏執。”他捂住她的臉,輕柔的說道。
桑烙垂眼,那兩扇纖長的睫毛在月色下打出了漂亮的剪影。紅紗。她也不願強迫他喚她如今的名字。
“我信你,可我需要給自己、給老子山一個交代,也要……給你一個交代。”
“罷了,待你到時我再告訴你吧。若是沒有那些人我便直接帶你去了。”
“我跟那些人有不得不一起的原因。”
魔九眼中一絲殺意一閃而過說道:“我不喜歡那個一直靠近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