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景你到底看不看研妮的巔峰之作啊,一直糾結著副畫幹嘛啊,難道妮子阿姨年輕個幾十歲你還想娶不成。”
我見司耀景一心觀看著妮子阿姨的身像畫,一點也沒有想起我們來看畫的目的,不免打趣他。
可他倒好不僅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想起正事,反而還倒過來反問我。
“喬安,你說你要有妮子阿姨年輕時一半的風韻那該多好,我也不至於每次有什麼重大的場合都得讓你去一趟我的造型室,真的是好麻煩。”
已經被司耀景的話氣的無語了,我拎起他的耳邊,用力的擰。
“有本事你再說一個,你這個白眼狼,平日對你還不夠好,居然這麼說我。”
司耀景被我擰的疼了,嗷嗷直叫。
“我的姑奶奶,還讓不讓人活了,我隻是說了句真話,你至於擰我耳朵,快鬆手,疼死我了。”
司耀景抓住我手,企圖通過蠻力來扳開。
“喲嗬,司耀景,可以啊,還想對我用武力是吧。”我擰的更緊了,看著司耀景低著頭我去哪他就去哪的表情,我竟有些得意。
我把他擰至研妮的那副巔峰之作前,鬆開了手,司耀景捂住還在發疼的耳朵,想回嘴來著,可一見麵前的那副畫,瞬間被震懾住了。
他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認認真真的賞起畫來,眉頭時而緊湊,時而鬆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麼呢。
“感覺怎麼樣啊這副畫。”我急於想問他對這副畫的看法。
可司耀景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什麼一樣,食指抵住嘴唇:“噓,你先別說話,我感受一下。”
看著他那樣子我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什麼人嘛,還真把自己當大師了,不過想著他既然願意這麼認真也不必去打擾他。
為了給他製造一個良好的環境我決定先不打擾他,讓他自己先看看,我去幫幫妮子阿姨洗洗碗,打掃打掃廚房。
走到廚房看到妮子阿姨正在把今天吃剩的一些菜放進冰箱。
“阿姨,我來洗碗吧。”我徑直走過去把放在廚桌上的碗拿進洗碗盆。
妮子阿姨見我過去幫忙,倒是也不阻止我。隻是回頭看看沒發現司耀景,便順道問了句:“喬安,耀景呢?”
“他啊,在看研妮的那副畫了,看的可入迷了。”邊說邊倒洗潔精。
“喬安,阿姨多句嘴,你別往自己去,我不知道你現在和耀景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但是你們這真有點不對,畢竟你這都是有老公的人了。”
我知道妮子阿姨的用意,也知道她替我擔心。
“阿姨,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與南宮家的那位壓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嫁過去他就去世了,我國婚姻法規定,婚姻中一方去世就可以終止這場婚姻,都不用辦離婚。”
我把洗好的碗放進廚櫃接著說:“當初若不是因為需要給哥哥治病我也不想嫁過去,嫁過去我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家全然是買了一個丫鬟,一點沒把我當兒媳婦,幸好是遇到了司耀景。”
妮子阿姨聽完我說的一番話,也便明白了我的苦楚。
“那你覺得他可以值得你托付終身嗎?孩子,你可千萬不能步阿姨的後塵啊,什麼事你都得做好準備,也多與你爸爸商量商量。”
妮子阿姨真的就像囑咐女兒一樣囑咐著我,她怕我我受傷。
“阿姨,你說你這些我都懂,以前我也總覺得他一個富家公子,不可能給我幸福,也不可能從一而終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這裏,隻是和他相處了那麼久以來我決定相信他,阿姨最起碼你跟了研妮的爸爸現在應該也不後悔吧?”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問這樣的話,隻知道說出來以後覺得有些太唐突了,可妮子阿姨似乎已經看淡了,沒那麼大的反應了。
“喬安,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後不後悔,我本來就是個很膚淺的女人,也不太懂他的內心世界,一直以來我也沒真正有走進過他心裏,當初他追我的時候可能就是因為我徒有這幅皮囊吧。”
妮子收拾完剩菜剩飯我也已經洗好碗,我們決定今天好好的聊聊,我吐一吐苦水,妮子阿姨倒述她這幾十年來的經曆。
我先坐到了沙發上,妮子阿姨端來兩杯熱牛奶,放在我跟前一杯,一杯端去給了還在觀畫的司耀景。
送完牛奶後妮子阿姨坐到我身邊,似乎有什麼人生大事與我分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