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雖然眼睛因為酸痛睜不開來,意識卻一直在遊走。
司景耀好像被我的動靜吵醒了,轉身把我摟入了他的懷裏,我的耳邊能夠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被他摟著,我不敢再動,緊緊的閉著眼睛,想象著眼前是一片漆黑,這是我在微博上看到的,能夠讓失眠的人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的腹部突然感受到一陣酸脹感的疼痛,急忙穿起床邊的拖鞋去了廁所,我總以為是尿急。
尿完尿,起身看見馬桶裏先哄哄的尿液,我頓時被嚇到了,“司景耀,司景耀。”我的雙腿仿佛沒了力氣,站在原地,焦急地呼喊著司景耀的名字。
司景耀聽見我不對勁的聲音,衝進了廁所,看見我毫無氣血的臉,瞥了一眼馬桶,也被嚇的不輕。
他看著我一動不動,就把我抱去,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幫我蓋上被子。
“你的身體哪裏不舒服,怎麼流血了,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什麼東西?”我的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前麵,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總覺得懷孕見紅後是流產了,我害怕的抓著司景耀的手。
他摸了摸我的頭,“別害怕,我打個電話問問莊醫生。”莊醫生是我懷孕前期的孕檢醫生。
他撥通了電話,“喂,莊醫生,喬安她突然出血了,現在大概六個月的樣子,這正常嗎?不會流產吧。”司景耀像個男人的樣子,向莊醫生講著我的情況。
我聽見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焦急地看著司景耀,想要馬上聽到答案。
司景耀打著電話,認真的聽著,精致帥氣的臉龐完全沒有被皺起的眉頭打破。他點著頭,應著莊醫生的話。
司景耀掛了電話,我看著眉頭還是沒有解開,覺得我真的流產了,眼淚就啪啪啪地掉了下來。
“你哭什麼?知不知道孕婦不能哭的,要影響寶寶的。”司景耀抽了幾張餐巾紙,把我臉上的淚水抹去。
“我不是孕婦了,我都出血了,一定是流產了。”我低著頭,看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心裏陷入了無限的悲哀。
“你個小傻瓜,流產了你還一直安然無恙的躺在這,我問了莊醫生,等她上班帶你過去檢查一下。”司景耀手裏的餐巾紙已經被我的眼淚濕透了,他又拿起新的耐心的抹去我止不住的眼淚。
對哦,我現在都還躺在床上,司景耀並沒有叫救護車把我送進醫院,我沒有流產,我沒有流產。
我的臉上突然綻開了笑容,摸了摸肚子,哭著笑了起來。
司景耀見我這個樣子,歪著頭,一臉幸福的看著我,嘴角也微微地揚起。
“你先躺著,我們過一會去醫院檢查下。”我躺了下來,擦幹了眼淚,傻兮兮地一直笑著。
“寶寶,你可嚇死媽媽了,媽媽差點以為你變成了折翼的天使,離媽媽遠去了。我和爸爸等會就去醫院看看你,你可以一定要好好地在媽媽的肚子裏。”我看著隔了層被子的肚子,輕聲地與寶寶對著話。
“你講什麼呢?”快要走出房門的司景耀聽見我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奇的看著我。
“沒什麼,這是我和寶寶的事情。”我笑著回著他的疑問,但是沒有抬起頭看他。
他見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那,“哼,我也是個寶寶啦,媽媽。”司景耀用他難得撒嬌的聲音,與我開著玩笑,向外麵走去。
不知道他去幹嘛了,過了很久才到臥室叫醒了我,“喬安,可以起床了,我把早餐買來了,我們吃完早飯就去醫院做檢查。”
原來司景耀是出去外麵買早飯了,不知道他跑了幾個地方,這麼大清早的能夠買來早飯。
我覺得我自己現在像個女王一樣,有司景耀這麼個仆人,每天伺候著我,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星球,才能遇見司景耀。
現在司景耀在我的腦子裏,不再是那個從酒吧裏衣衫不整的那個男孩,而是每天能夠為我“洗衣做飯”的男人,他的那些壞事也在我的腦子裏像雲煙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梳洗完,司景耀已經坐在餐桌上等我了,跟他在已經這麼久,這是第一次我和他在一起吃早飯。
“坐下來吃飯吧,早飯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頓,一定不能虧待。”司景耀幫我拉開了凳子,放好了碗筷。
“燕窩、烏雞湯、紅棗蓮子粥……”司景耀仿佛把所有能夠補氣血的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飯桌上那些滋補的菜肴,我又意識到了今天早上發生的大事。
我坐了下來,“謝謝你。”對司景耀講了藏在心裏許久的話,司景耀欣慰地喝著那些滋補的食材,看了我一眼,嘴角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吃完早飯,司景耀帶著我到了xx醫院。
走入門為我做檢查的莊醫生就走了上來,“司先生,這次太倉促,其他權威的產科醫生也在休假,但是我們已經幫楚小姐安排好了檢查,現在請你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