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講完那句話,餐桌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了,我咬著筷子,繼續吃了,有意無意地抬頭看看靳寒在幹什麼。
每次我抬頭都能看見靳寒盯著我的眼睛,我急忙低下了頭,連續幾次,我的臉由微微的泛紅變得通紅。
“快點吃吧,我都等著你吃完,收拾餐桌呢?”靳寒的話,突然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原來靳寒看著我是在等我吃完飯他好收拾啊,是我想的太多了。
楚喬安,你整天腦子再想什麼呢?靳寒一定是看在我孤苦一人獨自裏懷著個孩子,因為是老鄉才這麼的照顧我,保持清醒,清醒。
我提醒著自己那顆有點微微起伏的心,告訴自己不準再胡思亂想。
“嗯,我吃完了。”低著頭放下了筷子,吞吞吐吐地講著。
我揉了揉變得緊實的肚子,在餐桌上抽了張餐巾紙擦幹淨了嘴巴,轉身就向沙發走去。
肚子一天天的變大,人也越來越困了,我躺在沙發上,眼睛眯著眯著就合上了。
過了很久,我醒了過來,身上蓋著毯子,我睡的時候明明沒有顧及那麼多啊。
我揉了揉剛睡醒有點無力的眼睛,看了看電視機上掛在牆上的鍾。
什麼,三點了?我又睡了這麼久。我佩服著自己強大的睡意,又看了眼身上的毯子,腦袋裏突然想到了在房間的靳寒,“咦,他在哪裏?”我的內心問著睡眼朦朧的自己。
我起身坐在上發上,環顧著四周,但是我看了很多遍,依舊沒有發現靳寒的任何身影。
“靳寒,你還在嗎?”我大聲地喊著,卻隻傳來了空蕩的房子的回音。
“不在了嗎?”我抓了抓自己蓬鬆的頭發自言自語道。
我剛要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漱漱口的時候,發現茶幾上留著一張字條。
“喬安,醫院臨時又安排了手術,今天晚上我不能來照顧你了,中午還剩下點飯菜放在冰箱裏,你自己熱熱就可以吃了。靳寒。”字條上整齊漂亮的字向我解釋著靳寒為什麼不在房間裏的原因。
看著字條,突然感覺靳寒原來是個大暖男,居然想的那麼仔細。
自從有了靳寒的照顧,我很少要自己動手做飯,也漸漸地戒掉了方便麵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東西。
我的內心真的很過意不去,作為老鄉,靳寒這麼竭盡全力的一直在幫助我,但是我是一個毫無經濟來源的人,我該怎麼報答他呢?
我絞盡著腦子想著我能為靳寒做些什麼作為報答,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我可以用畫畫來表達對他的謝意啊,隻是不知道靳寒喜不喜歡畫,不管了,我隻會畫畫,先試試吧。
不過因為上次醫生說我要好好休息不要工作,我就沒有去買畫具,反正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現在出去買些畫具吧。
我從衣櫃裏拿了件薄薄的外套往身上一批就出了門。
這幾天在新的小區生活了一段時間,也大概的了解了這裏的一些基本情況。
我憑著記憶力裏的書店路線,順利地找到了。
“畫筆、顏料、顏料盒、水桶……”我一個人拎著籃子,嘴裏嘟囔著要買的各種畫畫都需要的東西。
“差不多了吧。”我看了眼籃裏已經快滿出來的畫具,自言自語道。
我提著袋子回到了家,打算先把冰箱裏的食材熱一熱。
我打開了冰箱,居然冰箱裏又有一張紙條:“晚上要好好吃飯。”
我被靳寒暖心的行為感動著,決定一定要畫一幅很有心意的畫送給靳寒,這樣才能讓我對靳寒的愧疚不那麼多。
我吃著晚飯,想起了靳寒的字條,我覺得要把自己喂飽才能對得起靳寒的這份好意,不自不覺地我居然吃了兩大碗白米飯。
我驚訝著我現在的胃口,感覺寶寶在我的肚子裏在一點一點的成長,需要著更多的能量。
我從袋子裏拿出了嶄新的畫具,找了塊板靠在了牆上,簡單地做了一個畫架似的架子。
我坐在畫板前,拿著畫筆盯著眼前的這張白紙。
我該畫些送給靳寒,讓他會感到我對他的謝意,我的大腦開始飛速地旋轉著。
靳寒是個腦科醫生,要不要畫個以腦為構思畫個醫院。
“嗯,這個想法不錯。”我自言自語地讚成著自己的這個想法。
終於開始揮舞起了手上的畫筆,不過因為已經太久沒有畫畫了,手有點生疏,第一筆下去的時候又僵又硬的線條印在了潔白的紙上。
我嚐試著用其他的顏色一遍一遍的壓在線條的周圍,讓它不是那麼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