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現在的情況,我放心留你一個人在屋子裏嗎?”靳寒看著虛弱無力的我。

那兩個護士的話又浮現在了我的腦海,醫院裏都已經有了些對靳寒不好的言語,我可不能讓別人誤會靳寒。

如果不是這場病,我早就已經搬出去了,現在靳寒卻要在我的屋子裏留夜,如果這件事情傳到醫院話,就不是上次那樣,我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不,堅決不行。”我毅然決然地拒絕著靳寒。

“你不是在隔壁買了套新的公寓嗎?你可以住在那裏,反正離的那麼近,有什麼事情我打你個電話就好了嘛。”我繼續抗議著靳寒想要晚上跟我呆在同一個屋簷下,我不能讓靳寒跟我這個未婚先孕的媽媽扯上解釋不清的關係。

靳寒的眼神好像因為我強烈的抗議隱約流露出一絲落寞,但是很快就恢複了他慣有的冷漠。

“前天就因為我不在的一天,你都對自己做了些什麼?還差點流產。”靳寒用著冷冷地語氣,闡述著我對寶寶做的不可饒恕的事情。

聽到流產,我的內心突然被揪了一下,隱隱作痛。我對於靳寒的這些話無話反駁,是我自己親手差點害孩子離我而去,我開始陷入了深深地自我責備中,客廳的氣氛也突然像被冰凍住了般,冰冷冷地毫無流動。

突然間我覺得身邊的沙發突然動了一下,靳寒從我地眼前走過,徑直地走出了門,連一聲招呼都沒有就這麼走了,我卻望著靳寒得背影直到在門口那消失不見。

我被靳寒這一舉動驚嚇到了,我能從他的側臉中感受他從未有過的冷漠。

是不是因為我剛才那麼強烈地反應,讓靳寒誤會什麼了,靳寒怕我一個人又出什麼事,才說要住在這裏,隻是想要單純地照顧我,而我一次一次地拒絕著他。

何況這房子也不是我的,是靳寒的,我有什麼資格趕走靳寒呢?

靳寒走後,我傻愣愣地盯著門口,心裏滿是對靳寒的愧疚。

怎麼辦?靳寒真的生氣的話,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他可是我在a城唯一的朋友。

我開始胡亂地猜測起了靳寒,內心產生了一陣恐懼。

“你在想什麼呢?”突然間門口出現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向我說道。

靳寒抱著被子和枕頭站在門口處,看著走神地我。

“啊,沒什麼,我以為你走了。”看見靳寒又出現在了眼前,驚慌地講著。

“看來你很舍不得我走啊,居然還一直望著門外。”靳寒居然向我開起了玩笑,平常他可以那種不苟言笑的人,突然之前我還有點不太適應。

“我隻是看門怎麼沒關,在想要不要去關門呢?”我的眼神從門口處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隨意地編了一個借口。

“好吧。”靳寒抱著被子居然走進了我的房間,隻聽見房間裏麵發出些嘈雜的聲音。

我沒有什麼精神上前去製止並詢問靳寒,等他出來吧。

靳寒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一身貴氣地走出了房門,感覺我的房間都上升了個檔次。

我剛要開口問他,靳寒就已經先開口了。

“不管你怎麼不答應我留在這裏,我就當沒聽見,我的床已經鋪好了,晚上我就睡那裏。”靳寒居然先斬後奏,哎,算了吧,剛才已經覺得很對不住靳寒的一片好意了,就同意他留在這裏吧。

不對,他說他鋪好床了,他剛剛進的不是我的房間嗎?

“你,你在我的房間裏鋪好了床。”我結結巴巴地不敢相信靳寒的話。

“對啊。”靳寒卻用著無所謂地語氣,心安理得般地坐到了我的身邊。

“你要跟我睡在一……”我不好意思講完我的話,感覺臉微微地熱著,心也突然加速了起來。

我的手指相互搓著,眼神也飄忽不定的不知該看向哪裏。

“你想什麼呢?”我聽見靳寒的笑聲,向他撇了一眼。

“沒什麼,沒什麼。”我急忙地向靳寒作出了解釋。

突然間我們之間陷入了沉默,過了不知道多久,居然被我的肚子打破了這份沉寂。

“看來你餓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現在去做飯。”靳寒起了身,走向了身後的廚房又開始忙於起了他的副業。

我一直記著醫生對我的囑咐,要好好休息。我就一直躺在沙發上,都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不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太無聊居然覺得打起了哈欠,眯會兒眼睛稍微睡一會吧。

我聽見耳邊有時候會傳來鍋和勺子的摩擦,高壓鍋的呲呲呲地響著,不過漸漸地也就沒了任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