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產後是女人最脆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休息,阿姨等過段時間,有空了就來看你。”

“真的嗎?好啊好啊。阿姨,那我等你,你來了一定要告訴我啊,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我就像是個孩子一樣,興奮地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

“當然了。”妮子阿姨在電話那頭寵溺地對我說。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在電話那頭驚呼了一聲,“啊,對了,喬安,孩子叫什麼名字啊,你想好了嗎?”

聽到妮子阿姨詢問我孩子名字的時候,我怔住了,原本欣喜的心情,就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間澆滅了。

我這才意識到,之前,我一直在為孩子的早產,而感到內疚自責,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為他取一個名字。

這讓我想起了當初,司景耀和我一起談論過,將來要給孩子取什麼名字,當初的我們都沒有得出一個確定的結論,然而現在,物是人非……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妮子阿姨這個問題,我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母親,真的太過失職。

妮子阿姨像是感受到了我沉默中的那份尷尬,開口對我說,“喬安,你先休息了,有些事,我們下次再說吧。”

“嗯,好,阿姨再見。”我匆忙的掛斷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之後,妮子阿姨每天都會打電話來,關心我的身體情況,和我的孩子的健康,因為前期的營養的缺乏,我的身體素質十分差,不過靳寒在我和我的兒子住院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照顧我們,有時候還會專門請假,陪我去做各種檢查。

在妮子阿姨的關心和靳寒的照顧下,我的身體漸漸開始變得有力,靳寒告訴我,孩子也在慢慢地恢複健康。我的內心不再變得那麼死寂,感覺有一束七彩光照進了我的心裏。

早晨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潔白的病房,我也漸漸地睜開了眼睛,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

“楚昕,醫生說你的情況大致恢複了正常,可以出去外麵走動。”靳寒的聲音從我右耳傳了進來。

我轉頭看向靳寒,靳寒低著頭在削著蘋果,果然外科醫生就是一樣,連削個蘋果都感覺像在做手術般,那麼地專注,具有藝術感。

突然,靳寒把一個被削地完美無瑕的蘋果,放在了我的眼前。

“吃吧。”靳寒把我的床搖了起來,看著我,把我調到了最舒適的高度。

我接過蘋果,啃了一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因為我已經很久覺得食物淡然無味了,這是我差不多第一次感受到了酸甜的感覺。

“這麼好吃,以後我天天削給你吃。”我瞟了一眼靳寒,靳寒歪著頭幸福地看著我,我急忙地收回眼神,低著頭,繼續吃著我的蘋果。

“你今天想去哪裏,我可以用推車推你出去逛逛。”靳寒用著細膩體貼的語調詢問著我。

“我今天可以下床了嗎?”我驚訝又驚喜地看著靳寒問道。

“對啊,你都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了,醫生說你身體恢複地差不多了。”靳寒還是盯著我說道。

“你帶我去看看我的兒子好嗎?”我像個小孩子懇求父母帶去遊樂園一樣,兩眼睜得大大地看著靳寒。

靳寒好像受不了我那眼神,連忙轉低下頭,抽了幾張餐巾紙擦著手中削蘋果的。

“嗯,那等你吃完早飯,我帶你過去。”靳寒低著頭忙著手裏的事情。

“好啊,好啊。”我在床上“歡呼雀躍”著。

因為孩子是個早產兒,一出生我就瞥了一眼就被送進了監護室,我因為身體的原因,醫生囑咐我千萬不能下床,我和孩子就這樣久久地不能見麵。

我開始陷入起了我與孩子見麵的場景,我握著孩子的手,軟軟地香香地……

“你在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突然間我的夢境被靳寒雌性的聲音打斷了。

“啊,沒什麼。”我揮著手,向靳寒示意著我隻是發呆而已。

“你早飯要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靳寒起身向我問道。

“醫院不是每次都會送來早飯嗎,今天是不送了嗎?”我好奇地抬起頭,看著靳寒的不因為角度而失去帥氣的臉龐的臉。

“醫院的早飯吃了將近一個月都還沒膩呢,你現在身體好了,胃口也應該也還可以,是時候補充全麵的營養了。”靳寒嚴肅地看著我,就像對待自己的患者般,向我解釋道。

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靳寒的這份好意,畢竟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就點頭應和道他。

“我想喝鹹粥,配點包子吧。”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這些東西了,醫院裏的早餐也都是他們當地人吃的各種餅。

“好,那你現在安心地躺著,等我帶回來早餐,我們吃完它就去看孩子。”靳寒收起了醫生的威嚴,像個體貼的男朋友一樣,耐心地跟我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