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著那個綁匪,心裏一遍遍地默念著:靳寒,求你一定要接電話啊,拜托你了,一定要來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喂,你是…”

“他叫什麼名字?”那個綁匪捂住了手機,轉過頭來向我問道。

“靳寒,靳寒,他叫靳寒。”我流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靳寒的名字。

我一點都不想承認靳寒就是南宮寒,我心中的救命稻草也是靳寒而非冒充靳寒的南宮寒。

“你是靳寒吧?”那個綁匪講完停頓了一下就接著講道:“現在你的女人在我們的手上,我這裏還有你女人被打的視頻等會就發給你。”

那個綁匪看了我一眼邪惡地笑著,“你別急,別急,如果你想要救你的女人的話呢?就乖乖地聽我的命令,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該做什麼。”

“對嘛!這才順我的意,第一,你絕對不能能報警,如果報警的話,那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那個綁匪走到了我的麵前,用力地捏住了我的臉,看著我。

“靳寒,靳寒,你快來救我好不好,我真的忍受不了了。”我淚如雨下地向電話那頭的靳寒哭訴著,想要快點擺脫這場噩夢。

“怎麼又開始吵了,快把她的嘴巴封起來,吵得我頭疼。”我感覺我在膠帶下的嘴唇好像幹枯的田地般,開裂著。

“你先別急著承諾啊,第二,你要準備好二千萬的贖金放到xx處,放完後就打電話給我們,你呢!就可以走了,拿到贖金後,我自然會告訴你她的位置。”

那張笑意盈盈的臉突然之間沉了下來,鬆開了我,向電話怒吼道:“這點小錢你都嫌多,那你就別想再見到她了。”

那個綁匪吼完後變生氣的掛下了電話,麵目猙獰的看著我。

靳寒是不是說了贖金太多,也對他一個當醫生的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錢,畢竟他不像司景耀那樣有著顯赫的家世。

我難道真的要徹底地被這個時間所拋棄了嗎?我不敢想綁匪在得知沒有人會來救我後,會對我幹出什麼更為惡毒的事情,不會直接撕票吧。

我會不會像恐怖小說裏,被綁匪挖去器官後,扔到一片荒蕪人煙的大山裏,然後被野獸當成美味的食物。

我越想越害怕,身體也不自覺地哆嗦了起來,我緊皺著五官害怕地低著頭,再堅強的心也被綁匪無數次地毆打給摧毀了。

“你說怎麼辦?連你的男人都不願意為你出一分錢,虧你之前還那麼信任他。”我始終低著頭,因為我總覺得再綁匪講完話後,我又一次會遭到他的慘打。

但是我的猜測好像並沒有實現,“把這個沒用的女人從椅子上接下來。”

什麼?難道因為得不到錢,就要把我放走了嗎?

我的手和腳終於被緊捆的繩子送了開來,看著通紅地手腳,我真的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該有多好,醒來之後,他們都會消失,我也隻是躺在床上,哪怕躺在司景耀的身邊。

我被那兩個男的攙扶著,因為已經很久沒有活動又傷痕累累的身體,好像沒有了知覺般,一從椅子上解開就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那兩個男的帶著我,跟著前麵他們的老大,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因為周圍都是一片漆黑,連那個亮著的窗戶都已經暗了。

我們在一處黑暗處停了下來。

“把她扔下去吧,反正也是沒用的廢人,連錢都拿不到,隻能等明天老板過來,那她約定好給我們的錢了。”

“好的,老大。”那兩個小弟好複讀機一般隻會講這句話。

說完,我感覺我失去了重力,飄在空中一般,但是很快就落地了。

我的傷口在接觸到硬邦邦的地麵的時候,有發出了劇烈的疼痛。

我的手終於可以受我的大腦控製了,小心翼翼地觸碰著發出著疼痛的地方。

我感覺我身邊好像已經沒有那三個人了,周圍一片寂靜,我掙紮地起了身,觸碰著四周如同泥土質感的牆壁,抬頭看到的也好像是一塊木板。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完全不清楚周圍是什麼情況,我是不是被他們扔到了地窖裏?我想著剛才我摸到的泥土般的牆壁和那塊頭頂的那塊木板。

雖然我現在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但是沒有那三個綁匪在旁邊,我的心還是放鬆了點。

我撕掉了我嘴巴上的膠帶,“啊,好痛”瞬間感覺嘴巴好像如火般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