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殊,這位千年老太監並非人們想象中老態龍鍾的摸樣,冷眼看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麵皮細嫩白皙,特別是那一雙手,十指纖長,皮下血管清晰可見。
兩道上翹刀鋒一樣的雪白眉毛,尖銳的鷹鉤鼻子,薄唇小口,說話像小公雞啼鳴,稚嫩而沙啞。
他弓腰駝背卻步履輕盈,走路的姿態像個猴兒,好像亮兩不沾地,給人以輕飄飄離地飛行的感覺。
總而言之,他會讓你覺得這是個高深莫測的老妖精,
一個被閹割的男人最後總會的變得不倫不類,這根本不奇怪。年紀越老的太監,就愈加女性化,雄風蕩然無存,一派唯唯諾諾,毫無生氣半死不活的摸樣。
但是,柳相殊給人的印象卻不是這樣。
他讓人覺得生氣十足,極富青春活力且雄風依然。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感覺出這家夥體內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修為達到了至高境界,否則,一個如此高齡的老太監絕不會有這樣的活力。
魚陽像個沒頭的蒼蠅四下亂鑽,最後跑進一個私下封閉的院落,進出就一個門,繞一圈再想往外跑,看到柳相殊組在月亮門口,歪著頭打量著這個光屁股小子。
越牆而出自然很容易,但是外麵是街道,他光著身子怎敢竄出去丟人!
“咳咳,你像鉤攆兔子一樣追我幹嘛?不就是玩了你的幾個女人嘛,那幫家夥也不過是你的玩物,何必在意呢!”
“我並沒有說我很在意,是你看見我就跑,我不得不追。”
“嗬嗬,多虧我跑得快,不然早被你掐死了!”
“這裏呢,是我的家庭露天劇院,你可以站到舞台上去展示一下,讓這裏的女人們開開眼。他們大多數人都沒見真正的男人,我麼——嘿嘿,你知道滴!”
“是不是呀,那你為什麼還要娶老婆,搞後宮群妃,而且那張玉石床上盡是些捉弄女人的工具……”
“是人就需要發泄……”
兩個人各站一邊,緩緩向舞台上走去。
魚陽無路可跑也不想跑了,即然獵殺目標被引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生死搏鬥,四處逃竄算怎麼回事!
盡管如此,魚陽還是覺得很不自在,身上光著的感覺就像兩腳懸空,很沒底,這樣與人打仗肯定很難集中精力,況且麵對的又是柳相殊這種高手。
男人無論多麼威猛,但是光屁股打仗也會變得鬼鬼祟祟,狐疑不定,這還不僅僅是因為害羞心理,而是“障礙心理”。
如果一男一女裸體掐架,柔弱的女人勝出的幾率會遠遠高於強壯的男人。
因為男人如果不完整,像一隻鍾擺似地胡亂搖甩,會嚴重分散他的注意力,這個東西就像人體中樞定盤星,一旦吊兒郎當就會讓男人六神無主,幹活打仗的時候它是不能亂搖動的。
這就是為什麼男人必須穿內褲運動或打仗的真諦所在。
另外,也許是更重要的,這兒是男人最怕碰的致命軟穴,在腦袋和小弟弟同時遇到威脅的時候,更多的男人會不由自主地選擇護襠而把腦袋送給人家砍。
球場上罰任意球時排人牆即證明了這一點,隻見所有人捂襠卻沒人捂腦袋。
女人愛男人愛得要命的時候,專門找這裏下手,而恨男人恨得要死的時候,也會找這裏下手,所以你千萬不要光著屁股個女人打架。
魚陽畢竟是一個未婚少年,正處於害羞心理極強的年齡段。在女人麵前他可以毫無忌憚的露身逞能,但是麵對同性反而羞愧難當。
再說,這個柳公公不倫不類,到底是男是女根本說不清,裸著站在他麵前很不自在。
柳相殊何等精明,通過剛才的一段追擊,就已看出魚陽身手不凡,神功不在自己之下。如此,他斷定這個小子是來殺自己的,盡管來路不清。
幾百年來自己害死的人不計其數,仇家多如麻,有人想殺他根本不足為奇,但是敢於找上門來並把龜公府當成自己的家,把我的女人當成的他的玩物,這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此人大有來頭,絕對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