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雖說現在魚陽已經很有把握殺死柳相殊,但是隱私泄露又覺得這會給戴巧兒帶來某種麻煩,最起碼會影響她在柳相殊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他內心矛盾重重,猶豫不決。
“你好狠心啊!你竟然把她……告訴我,你把她怎麼樣啦?”
“其實,也沒什麼了啦!你已經看到的,又何必太在意……”
“天呐!”柳相殊以手巾掩麵失聲痛哭起來。
這讓魚陽徹底傻了:至於嗎,你一個老太監,一定要自己的女人保持貞潔有什麼用呢?她想要,非常想要,所以我就即興盡一下義務……
看到柳相殊跪在那裏哭的十分悲痛,魚陽的弑殺之心完全被驅散了,提著金刀呆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嘀嘀咕咕地說幾句什麼,柳相殊根本不予理睬,一直用那塊貞潔巾掩麵痛哭。
魚陽看到老家夥哭得好可憐,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地上的寶核桃將他們撿了起來,想送還給柳相殊,借以討好一下。
可是,柳相殊還是不抬頭,一味痛哭。
“對不起噢!”魚陽徹底被感動了,罪人似的,連連道歉。
過一會兒,他故意找茬兒說話,笨拙地轉動著手中的核桃,問道:“喂,你這對核桃我怎麼玩不好,教教我……”
“去你媽的!”
“嘁,真小氣!我怕它掉在地上弄丟了替你撿回來的,我向來不要別人的東西的,玩一會兒還給你!”
“去你媽的!你這狠心的賊,殺人不用刀呃!”
“對付女人當然不用刀,而是用……對不起,你沒有!”
“沒錯,男人的尊嚴和幸福,說穿了就是靠一根棍兒支撐著,它像頂梁柱擎著男人的世界,沒有它就會房倒屋塌,神馬都是浮雲啊!”
魚陽見他終於開口說話了,頗顯開心的樣子,笑嘻嘻地說:“沒那麼嚴重吧?這恐怕是你做太監的偏見。在我們那邊很多無性婚姻看上去照樣幸福,男人隻要有錢會有很多女人願意跟他,有沒有棍其實無所謂,實在想要的話可以買別人的一個嫁接再植……”
“放你媽的屁!隻有蠢人才會用別人的棍兒插自己心愛的女人,你不覺那樣很惡心嘛?壓根不是你的東西,弄到自己身上來……放你媽的屁耶!”
“靠,你思想太封閉,跟你說這些你又聽不懂!其實,我根本沒有想到你對她的感情是那麼神聖,這簡直沒道理嘛!我以為你是太監,而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她需要男人……”
“她不是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心目中神,我的精神支柱,我的生命源泉!無論誰想殺我都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因為我身具無上神功又深藏不漏,表麵上的孱弱無力是我製勝的武器——很多人都死在這種假象上了!我的致命軟穴不在身體上,而是隱藏在內心裏,這個天大的秘密被你破解了——一旦巧兒金身被破我的死期就到了!”
“沒道理嘛,處女膜長在她身上,又不是你的……在我們那邊很少有人在意什麼貞潔,處女膜再植屬於家常便飯,花幾十塊錢就能弄一個貼上,完好如初照樣能賣好價錢。”
“放屁!你以為那是狗皮膏藥啊,破了還能貼上去。她的美麗和純真讓我覺得自己還像個男人,覺得生命很有意義,隻要看到她,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我就能夠從中獲得極大的滿足!”
“你是說意淫?”
“去你媽的,殺我可以,不準你褻瀆我們聖潔的愛情!我心已死,萬念俱灰,隻求痛痛快快一死。來吧,履行你的使命,殺了我!”
“大丈夫浴血奮戰,死在刀光劍影裏才算真英雄!你這樣跪在那裏乖乖讓我斬,我他媽的還下不了手咧!況且奪妻在先於心有愧……”
“少你媽X的虛偽!你不是代表紫金多讓老兒來殺我的嗎?老子弑主求榮,卻換得榮華富貴,風風光光活了五百年也值了,死有何惜!”
“你是說活膩了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
“隻有窮途潦倒的人才會活膩,我權傾朝野,富可敵國,憑什麼活膩了?你呀,命中注定是我的煞星,在你占有巧兒那一刻起我就注定已死!”
“世間還有這種事,真的是無奇不有耶!”
“這是一種境界,不是你這種紈絝小兒能夠體悟的。少羅嗦,動手吧!”
魚陽一躍跳到台上,走到柳相殊身旁,說:“我本不想的,可是使命在身……”
“少廢話啦,快動手!”柳相殊跪在那裏一動不動,伸長了脖子等待挨宰。
魚陽心想:無論如何是要宰他的,大丈夫做事不能婆婆媽媽,說殺就殺!
他咬咬牙,閉上眼睛舉起金刀。
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喊叫打斷了魚陽的動作。
“住手,你不能殺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