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陽看過很多愛情故事,更多的電視劇電影網絡小說,那些絞盡腦汁編出來的悲情故事遠不及柳相殊對戴巧兒的寵愛感人。
他敗了,卻不是卻不是敗在我的神功魔法上;他死了,卻不是死在我的兵器或拳腳下,是戴巧兒那塊貞潔巾徹底擊毀了他。
雖說人已經死了多日,但是一想到要從屍體上割下他的頭,魚陽覺得十分不忍,或許是根本下不了的手。
越想越鬱悶,雖然腳步不停,一直奔著那座山而去,至於到達了那座山洞,魚陽是否能夠忍心割下柳相殊的頭就很難說了。
在城外的大道上魚陽遇上一位巡警,這家夥腰挎鋼刀大搖大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注視著每一位過路的人,似乎在查找什麼對象。
不用問,肯定是在查魚陽,當朝重臣接二連三慘遭殺戮,這在紫金國500年曆史裏從未發生過,所以全國上下總動員緝拿凶犯。
魚陽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在夜裏將三人的頭掛在城門上,這更會讓海皮烈心驚膽戰。
魚陽低著頭想從這位巡警身邊溜過去,可是他的意圖被看了出來,那家夥飛快兩步趕到魚陽前頭伸手攔住了他。
魚陽隻好抬起頭。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魚陽扯著嗓子驚呼:“是你!”
那家夥被魚陽的怪叫嚇得連退兩步,伸手拔出鋼刀,嚴陣以待。
魚陽定神仔細看,再看——看,又是一聲高八度的尖叫:“真的——是你嗎?”
“是我呀,怎麼了?”那家夥懵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真的是你呀!謝天謝地終於找的你了!”
魚陽竟然衝上前去與人家握手,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好像眼裏有淚花滾動:“哇哇,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現在哪裏發財呀?”
“媽X你誰呀?一驚一乍怪嚇人滴!”
“哇,嗓音完全是你的——一摸一樣!”
“廢話!”
“難道你詐死?哦,不可能……”魚陽一再揉著眼睛,反複打量著這人,最後確定了“他不過是他而已”。
“喂,聽我說啊,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你也看出來啦?”這家夥一聽魚陽這樣講顯出一副很自豪的樣子,竟然把鋼刀插入刀鞘,羞澀地笑著說:“大家都這樣說呢,說我長得很像很像耶!”
“很像誰?我是說……”
“那你指的是誰?”
“我指的是……”魚陽含糊地比劃著。
沒等魚陽說出來,他搶著說道:“對對,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咳,我說的是大內總管柳公公。”
“對頭嘛,我曾經為柳總管做過幾天替身,拿過一大筆賞錢咧!”
“真的呀!”魚陽感激似地拍拍他的肩膀,搖搖頭,說:“活該你倒黴了!”
“怎講?”
“事情是這樣子滴,要從頭說起:我殺了柳相殊想用他的人頭示眾,受人之托又想給他留個全屍,這件事一直讓我兩難。今兒遇上你,哎——巧了!”
“巧,巧什麼巧?越說我越糊塗!”
“何必非要我直說呢!其實,也不過是想借你項上人頭一用,嘿嘿。”
“你媽X說啥呢?人頭又不是擀麵杖可以借來借去。”
“說的有道理,有道理耶!可是,如果我要殺了你呢?”
“那就不關我屁事了!”
“大哥果然豪爽,一看就是明白人!”
“去你媽的吧,死人還有什麼好說呢?就算你把我大卸八塊我也沒感覺啊!”
“真理!”
“你這家夥好虛偽啊!是不是每次殺人之前你都要好好吹捧人家一番,然後毫不客氣地將人殺死?”
“這個嘛,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放屁!那是指將要被你宰的人,不是指凶手。喂,你上過學沒有?”
“我,那個啥啦,初中勉強混到畢業,考高中的題太他媽的難了,自動放棄了,後來花錢入藝校混了不到半年就退學”
“一看你就是個沒什麼文化的大老粗,很傻逼耶!”
“你說夠沒有?老衲要開刀問斬啦!”
“你說斬就斬,也不問問我手中鋼刀同意不同意!”
“它級別太低,沒有表決權。你沒聽人家說:規則一向由強者製定。隻要我手中的金刀說斬,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