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姬等人走進大廳後,坐在了梁虎他們的對麵,雙方中間隔著比試的場地,擺出了一副涇渭分明的架勢。
稍待片刻之後,徐美姬一個人從場地旁邊繞行過來,她來到梁虎身邊說道:“梁虎先生,讓你久等了。今天由我來做翻譯,可以嗎?”
“可以。”梁虎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們三個人當中全都不會說南邦語,的確需要徐美姬居中進行即時傳譯。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徐美姬又多問了一句:“或者你先進行一下熱身活動?”
梁虎正要說不用,卻看到林向雪站起身來,走到徐美姬的身邊說道:“徐美姬女士,今晚你邀請梁虎到明月大酒店,與你的哥哥徐昌燦進行友好切磋,我和堂弟林澤輝作為梁虎這邊的旁證,不知道你那邊的旁證是誰?”
“是哥哥的幾個朋友。”徐美姬沒想到林向雪居然搞得這麼正式,於是開口說道:“他們就坐在我哥哥的旁邊,需要我為你引薦嗎?”
“當然,這可是必須要走的流程。”林向雪給了梁虎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隨即又繼續說道:“那就麻煩徐美姬女士轉達一下我們的意思吧,今晚大家以武會友,輸贏並不重要,關鍵是能夠多認識幾位南邦國的朋友,我相信貴國跆拳道界的朋友也應該是這麼想的。”
徐美姬見林向雪說得在理,隻好又走回去把這個要求說給哥哥等人聽,對方雖然有點不耐煩,卻也找不出任何挑理的地方,等到這一番以武會友的流程做完,又耽擱了十幾分鍾,梁虎掏出手機一看,現在已經快到晚上11點了,他把身上的零碎往林澤輝手上一塞,朝著比武擂台走了上去。
“梁虎,無門無派!”梁虎在比試的擂台上站定,朝著對麵抱拳拱手,朗聲說道。他雖然學了一個月的八極拳,但是自己也清楚不過得了點皮毛,因此一定要在前麵把話說明,別因為自己那不規範的動作影響到八極拳的聲譽。
徐昌燦正要站出來應聲,卻不料他身後一個年紀大約三十歲的男子搶先衝了出來,這個男子身穿跆拳道的訓練服,腰部係著一根黑色腰帶,在胸前的左右兩側還印著幾個南邦國的文字,不過梁虎並不認識。這個男子站出來後朝著擂台上梁虎衝了過來,同時還大聲說道:“你……資格……沒有……挑戰……”
大概是因為這個男子對漢語不太精通的緣故,這句話說得是語法顛倒錯亂,不過梁虎還是猜到了他的意思,是說自己沒資格挑戰徐昌燦。那個男子話未說完,已經一個箭步直接竄上了半米高的擂台,他也知道自己漢語不行索性就不再說話,而是趁勢將身體騰空躍起,以一記下劈腿朝著梁虎肩膀就壓了過來。
梁虎側身退讓了半步,讓這個男子的攻擊落空,他不等對方再進行任何變化,雙手快若閃電的彈出,準確而牢固的擒拿住了這個男子的腳踝和小腿部位,隨即梁虎大喝一聲雙臂陡然發力,直接將這個男子的身體當作一把鐵錘掄了起來,朝著地麵用力砸了下去。後者完全沒辦法對抗“淬玉訣”迸發出的力量,他的整個身體徹底失控,眼睜睜的看著地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砰!”的一聲悶響,這個男子的麵部和擂台地麵進行了一次深切的擁吻,鮮血立即飆飛了起來,把周圍染成了一片紅色。梁虎倒拎著這個男子的腿部,隨意搖晃了幾下,見對方已經滿臉都是鮮血,完全失去了掙紮的力氣,於是手臂發力將他甩出了擂台,後者的身體再一次與地麵進行了親密的接觸,隨即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好一招圈攔虎抱急!”看著梁虎一招KO了對手,整個大廳內立即變得鴉雀無聲,隻有林澤輝情不自禁的大聲喝彩。
盡管那個三十歲的男子隻有黑帶四段的實力,可是想要如此幹淨利落的秒殺他,在場的這些跆拳道高手們都很清楚這裏麵的難度有多大。人類的生理結構讓腿部力量遠遠大於手臂的力量,一名經過長期專業訓練的跆拳道選手全力一擊起碼也有三、四百公斤的力量,梁虎竟然純粹以手臂的力量瓦解他的高空下劈腿,還做的如此舉重若輕,難道他的雙臂真如天朝古代傳說的那樣“力可分牛”?
徐昌燦站起身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快,不過這並非是緊張和害怕,而是遇到值得一戰的對手後的那種興奮之情。就在徐昌燦準備登台與梁虎較量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把頭湊了過來,輕聲囑咐說道:“小心他的拳頭,拉開距離,發揮腿部優勢,攻其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