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聽後絲毫不介意,坐在椅子上晃悠著小腿兒,“爸爸,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厚道,不過我認為安安是不會介意姐弟戀的,因為至少比起來老男人,還是年輕的小夥更合安安的眼緣……”
他嘴裏的老男人自然指的是快要四十的顧餘生。
這時,陳媽將顧謹言的早餐端上了桌子。
小家夥酷愛吃甜品,早餐桌上擺上了四五種樣式的蛋糕。
隻是,還沒將蛋糕放到顧謹言麵前,顧餘生冷硬的聲音便響起:“陳媽,以後早上都不需要準備蛋糕了,撤下去。”
“啊?”陳媽看了眼顧餘生的冷臉,心想不會是小少爺又得罪少爺了吧。
顧謹言一聽以後早上都不能吃蛋糕了,臉色嬉笑的神色立刻收斂起來,黑亮的眸子瞪著顧餘生,氣急敗壞的將早已拿在手上的刀叉扔在了地上,“爸爸,為什麼不讓我吃,你這是暴權!”
“撿起來。”冷冷的三個字從顧餘生的薄唇間吐出。
顧謹言非但不撿,還故意將刀叉踢得遠遠的,對視上顧餘生的冷眸,語氣不善地說道:“我就不撿。”
顧餘生沉著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場讓陳媽都覺得渾身一顫抖。
“小少爺……”陳媽不停地向顧謹言使眼色,就怕這父子倆真的鬧起來,這兩人性子都強,要鬧起來,可真的就隻有老太太能治了。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顧謹言嘟著小嘴,就是不開口服軟。
當在陳媽以為顧餘生要真的生氣發怒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在家裏脾氣這麼大,你說你的安安知道了,會怎麼想你,還會繼續喜歡你麼?”
顧謹言在莫安笙麵前從來都是刻意討好賣乖,不光顧餘生知道,連陳媽都感覺出來了。
果然,一聽到莫安笙的名字,本處於暴怒狀態下的顧謹言立刻露出了一絲無措的表情出來。
要是安安知道他其實不是很乖,會不會就不喜歡他了?
想到這兒,顧謹言不由得心慌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刀叉,立刻滑下椅子,把刀叉撿了起來,規規矩矩的放到廚房的洗水池裏。
“爸爸,對不起……”
顧謹言略微別扭的跟顧餘生說著,陳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可是第一次啊,小少爺主動的和少爺服軟。
她心裏對莫安笙更是佩服起來,這莫老師真是厲害。
“爸爸……”
顧餘生看著顧謹言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什麼事?”
顧謹言抬起眼皮仔細打量著顧餘生的臉色,見緩和了許多,才搓了搓衣角不好意思地開口:“爸爸,繪畫我學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能不能去學鋼琴啊?”
顧餘生的視線涼涼的。
顧謹言頭垂的極低,心裏惶惶不安,因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他不知道,爸爸會不會答應他。
可沒想到,顧餘生居然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他,而且沒說常說的那句“學無止境”。
於是,趁機的,顧謹言又再次開口,“那爸爸,我下次還能把莫老師帶回家麼?”
這次顧餘生隻留給他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
……
“安笙,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幹嘛了,刷牙都刷了半小時了,你看看,牙齦都冒血了?”
喬好站在洗手間門口,一臉探究的看著裏麵不停刷牙的女人。
莫安笙吐出一口泡沫,又用水漱口了一次,然後繼續拿起牙刷使勁刷了起來,喬好摸著下巴,玩味地打趣著:“你快說啊,是不是和別的男的kiss了,不然,你絕對不會這樣的。”
莫安笙回頭對她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非得拉她陪著去相親,她至於這樣麼?
“誒,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親你的就是那晚送你回來的男人,是不是啊?”喬好撞了撞莫安笙的肩膀,一臉八卦。
莫安笙無語,又漱了一次口才算罷休,然後走了出去。
喬好跟在後麵,繼續絮叨著,“你這是不是不打自招啊,沒有否認就說明是事實。”
莫安笙這次連翻白眼都不想犯了,直接躺在了沙發上,閉眼休息。
忽然,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的響起。
莫安笙閉著眼伸手將手機拿起來放在耳邊:“你好,我是莫安笙。”
“莫小姐,我是萍姐,你母親她……”
莫安笙的心猛地一跳,立刻站起來朝療養院過去,喬好看莫安笙臉色很難看,急忙跟上。
莫安笙趕到療養院時,萍姐還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臉上的神色有些慌亂,看到莫安笙過來了,急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