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莫安笙自己也愣住了，隨後心裏有一絲苦澀蔓延。
從前她可以強勢的要求著賀燁不準看這個女人，不準看那個女人，他的懷抱獨屬於她一個人，可現在呢，他卻寧願抱著別的惡心的女人，卻偏生對她厭惡。
讓她一顆愛慕的心漸漸變得荒涼。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
就在她準備離開想其他辦法時，賀燁抬起頭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莫安笙抬腿的步子一滯，卻見他已經站了起來，拿起衣架上的大衣，“這件事情，等給奶奶過完生日再說。”
賀燁帶著她並沒有先回家，而是帶著她來了商場，莫安笙不解地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賀燁將車停好，又繞到她的那一側，打開車門：“我來拿送給奶奶的禮物。”
他們之間難得的有這麼心平氣和的時候，莫安笙心裏裝著事情，也沒發覺他竟然主動給她打開車門。
她跟著他進了一家瓷器店，很快的店家就親自出來迎接，並將他早就選好的禮物交到他手上。
等拿好禮物，賀燁卻進了商場旁邊的一家女裝店。
莫安笙站在門口等了幾分鍾，卻不見他出來，遲疑了下走了進去。
賀燁正在一條白色連衣裙麵前筆畫著，時不時和售貨員說著什麼，見她進來了，立刻對售貨員說：“按照她的尺寸拿。”
莫安笙不知道賀燁在打什麼算盤，不過她現在有求於人，自然是按照他的指示行事，也不推脫，接過售貨員手裏的裙子，進來換衣間換上。
他不知道的是，現在，她已經不喜歡白色的連衣裙了。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後，賀燁有把一雙坡跟高跟鞋擺在她腳邊。
“換上這雙。”莫安笙沒有動，隻是看著他，“賀燁……”
他蹲下拿起其中一隻，而她坐著卻沒有接過。
“剛剛我已經通知法務了。”
莫安笙這才接過，卻不想賀燁撇過她的手，徑直捏起她的腳腕。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莫安笙還來不及阻止，賀燁已經將鞋子套在了她的腳上。
直到雙腳都換上，賀燁才滿意的站了起來，去前台刷卡付款。
莫安笙的額間有細細密密的汗，等賀燁走遠了，才將鞋子脫下來，腳趾被擠得充.血通紅，她看向旁邊的銷售員，“不好意思，這雙鞋請給我拿大一碼的。”
五年的時間，她早就不穿35碼的鞋子了。
而他記得的，也不過是五年前的那個自己。
賀老太太雖然過得不是整生日，不過賀燁還是很隆重的在北城大飯店準備了一桌菜。
等他們到的時候，賀夫人以及賀老太太都已經到了。
莫安笙有些愧疚，自上次看了賀老太太一眼後，就忙於照顧母親，加上莫如慧的事情，之後就沒去看，甚至連她的生日都忘記了。
賀夫人一看到賀燁身後的莫安笙，臉色立刻耷拉下來了，不過礙於賀老太太和賀燁在場，才沒立刻發作。
賀燁一到，服務員立刻上菜了，除了賀燁去取的那份禮物，莫安笙趁著他拿禮物的時候也乘機買了一份禮物。
他的是他的，她的是她的，這種還是要分得清。
“奶奶，生日快樂。”
“哎，好。”賀老太太原本都覺得莫安笙不會來了，沒想到不僅來了，還是和賀燁一起來的，心裏立刻就樂開了花，心情好了不少，也不推脫，高興地接過賀燁和莫安笙的禮物。
倒是賀夫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嗬，這禮物看來也是花我兒子的錢買的。”
莫安笙自覺忽略掉賀夫人譏諷的話語，朝著賀老夫人笑笑就落座了。
四人剛動了筷子沒幾分鍾，包廂門突然被推開，隨即一陣嚷嚷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你是這裏服務生？我會舉報你的，我告訴你，我女婿是北城地產總裁，知道麼，居然敢攔我，小心我讓他開除你。”
因為這聲音這語調實在太過熟悉，莫安笙立刻就朝包廂門口看去。
隻見幾天前才見過麵的小姑，姑父和莫如慧正往這邊走來，小姑一邊罵著服務生一邊往裏衝，賀老太太一看，好心情立刻消失，對著站在門口的保安說道：“保安，我們不認識這些人，不要打攪我們吃飯。”
小姑一眼就眼尖的撇到賀家兩位身著華服的夫人，眼睛一轉悠，也不嚷嚷了，也不和保安扯這扯那了，立刻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來：“哎喲我苦命的女兒啊，以後你可怎麼活啊，賀燁那個天殺發負心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