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不知道的問題麼，這是人品問題了，那時候那孩子才多大，你怎麼下得去手？”
顧餘生的口味帶著漫不經心：“不管多大，都替你把孫子生了。”
提到顧謹言，顧首長的吼聲頓時沒了，隻有呼呼氣憤的喘息聲。
過了片刻，顧首長才說：“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外麵養著她？”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莫安笙還真是心機深沉的女人，還把老婆子哄得團團轉！
“最近剛重新碰上，不要把你的主觀臆斷強加到她的身上，她不是那種女人。”
“那她哪種女人？”顧首長又來了火：“好人家的姑娘會十七八歲給你生孩子？明知道你結婚了！”
顧餘生沒接話，任由顧首長發泄：“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來？啊？好的不學專學壞的！”
“如果沒其他事我掛了。”顧餘生要去拿藍牙耳機。
“等一下！”顧首長及時喝止，再開口，聲音有點幹澀，果真是老了：“唯一訂婚那天你把她給我帶來。”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
顧首長掛了電話，顧餘生卻沒有當即摘了耳機，又撥了宋城的電話，吩咐著：“幫我預定一下……”
……
莫安笙下午去了趟超市，回來的時候卻被路邊一家專賣店櫥窗裏模特身上的男裝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套神色格子西裝，她看了眼旁邊的標價牌，八萬多，價格不菲。
導購小姐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莫安笙，熱情地開門邀請她進去看。
“這邊都是今年的春款，是給您男朋友買嗎？”
莫安笙淺笑，沒有否認，導購小姐拿來了櫥窗裏那套西裝：“您剛才看的就是這套，還喜歡嗎？”
“如果還行的話，您說你男朋友的尺寸，我給您拿一套。”
莫安笙的手指輕輕地撫過西裝，布料摸起來很舒服，西裝的做工很精巧，包括一些小細節。
她腦海裏自動浮現出顧餘生穿上它之後英挺的模樣。
好像挺不賴的。
……
喬好收到手機消費短信的時候正在喝酒，看了內容後一個嗆聲，白蘭地盡數噴在對麵的祝子為臉上。
“你有病呀！”祝子為又叫又跳，抽了紙巾慌張地跑去洗手間。
喬好擦著嘴，瞅著過高的消費短信，愣了幾秒後立馬電話莫安笙，當初她替莫安笙去辦卡時順手寫了自己的手機號，因為不嫌礙事莫安笙也沒特意去改。
這些年也沒見莫安笙這麼大手筆過，該不會卡被偷了吧？
聽了她緊張的詢問，那頭的莫安笙卻很淡定地告訴她自己買衣服刷了卡。
“你買什麼了，這麼貴？”據她所知，莫安笙可從來沒買過上萬的衣服，上千也甚少。
莫安笙接到喬好電話時正在檢查西裝：“買了一套西裝。”
喬好自然猜到她是買給誰的，想到自己的閨中密友又迎來了春天，又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起來照鏡子時發現好像臉上長痘痘了，不免又羨慕又嫉妒，忍不住打擊：“那怎麼不用他的錢？難道他沒給你卡嗎？”
“我們處於平等的戀愛關係。”莫安笙說，她又不是他包養的情/婦。
“還真是揮金如土！”
莫安笙笑，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轉身的時候，卻迎麵對上了一個她並不怎麼願意看到的人。
賀焱推開門進來，看到莫安笙先是驚訝，然後本能地問：“嫂子。你也來買衣服？”
莫安笙看到賀焱，很是吃驚，她這個以前的小叔子，留學歸來了？
“小姐，這是您買好的衣服。”導購小姐把裝了西裝和襯衫的袋子遞過來。
莫安笙接了袋子，拿起擱在一邊的超市袋，向賀焱點頭，然後就推開門出去了。
導購小姐又上前問賀焱：“這位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
賀焱回過神，衝導購小姐擺手：“我過會來看。”說完立刻朝著莫安笙追出去。
莫安笙聽到賀焱的叫喚聲，雖然心裏不太樂意，但還是回了頭，畢竟賀焱，在賀家，對她還算是不錯。
大概是同病相憐，賀焱，也隻是賀家收養的孩子。
後者氣喘籲籲地追上來：“你怎麼走這麼快啊？”
“有事？”莫安笙疑惑地看著她。
賀焱有些詫異莫安笙對自己的態度，隻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們之間隔著的就那麼多了。
這樣的轉變令賀焱有點不適應，心底憂傷也在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