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顧老太太撇撇嘴：“說有要緊事，慌慌張張地就走了。”
莫安笙其實也不高興跟宋美樂逛街，既然走了，也好，婆媳倆又逛了一會兒，然後打車一塊去了莫安笙的花店。
……
兩人在花店呆了很久，莫安笙陪著老太太說了很多話，老太太聽得是興致勃勃。
眼看著天色晚了下來，老太太得離開回家了。
顧老太太離開之前，還感慨地說了一句：“很快，家裏又要熱鬧了，他爸對孫子這輩倒是寵得很。”
送老太太坐上出租車，莫安笙回到花店，已經是傍晚，她讓那個兼職的大學生到點別忘記了鎖門，就去學校接顧謹言放學。
……
莫安笙到學校時，下午四點四十七分，她聽小家夥提過，最近放學前，都要排練上次的節目。
走到體育館門口，莫安笙聽到了裏麵的朗讀聲，她沒立刻進去，在附近逛了逛，等裏麵聲音變弱了，剛準備進去，半路上遇到了王小二，小胖子拎了一袋子飲料，看到莫安笙兩眼發光：謹言媽媽！”
這群小家夥，每回看到她都是不同稱謂，倒把莫安笙弄得有些不適應。
“我幫你拎吧。”莫安笙說著，就要去拿他手裏的袋子。
王小二拚命護住袋子，不讓莫安笙拿走：“謹言媽媽，我來拿就好了，謹言說你有小妹妹了，不能受累的。”
“這是謹言告訴你們的？”
王小二點頭，邊走邊側過頭，看著莫安笙，憨憨的表情：“他可高興了，還請我們喝可樂呢。”
莫安笙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過，我有一次去上廁所，看到顧謹言躲在裏麵哭，他還跟我狡辯，說是眼睛進沙了。”王小二擰了下眉毛：“謹言媽媽，其實我知道的，他怕你有了妹妹，會對他不好。”
“……”莫安笙真沒想到，顧謹言為此哭過，她以為，他是真的想開了。
“謹言媽媽，你以後有了自己的寶寶，還會對他好嗎？”
莫安笙的眼圈漸漸紅了，麵對孩子純淨的目光，點點頭，聲音有些幹澀：“會的，他也是我的兒子。”
“我就說顧謹言是杞人憂天啊！”王小二嗬嗬笑了，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
王小二拎著飲料，撒腿跑進了禮堂，莫安笙站在門口，看著裏麵幾個孩子一哄而散，圍上去拿飲料。
莫安笙一眼就瞧見了顧謹言，因為個子小，被其他孩子擠來擠去。
王小二伸著脖子，對顧謹言喊道：“謹言，你媽媽來了，在門口呢！”
一時間，眾孩子紛紛扭頭，朝門口瞅過去，莫安笙被他們看得紅了臉，挽起唇角，友好地一笑。
顧謹言拿了瓶飲料，抓耳撓腮地，然後朝莫安笙跑過來，剛才讀書使了勁，這會兒又跑得急，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額頭也滲出了細汗，莫安笙下意識地蹲下，拉住小家夥的小手：“唱完了嗎？”
“嗯。”顧謹言點了點頭，往後看了眼，牽著莫安笙的手朝外走：“我們去那邊。”
莫安笙陪小家夥坐在體育館旁邊的池塘邊，顧謹言捧著飲料咕咚咕咚喝了一小半，接過莫安笙遞過來的紙巾，胡亂地抹了一下臉，情緒不是很高，莫安笙關切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顧謹言撇了下小嘴，耷拉著小肩膀，臉上的表情不像是‘沒事’。
“要是有不開心的，說出來，我幫你一塊兒想辦法。”莫安笙拉過小家夥的手，肉肉地，包裹在掌心。
顧謹言抬頭，看著她，目光遲疑：“老師說讀書要抑揚頓挫，可是我每次讀高音的地方，其他小朋友都看著我。”
“……”
莫安笙愣了下，小家夥唉聲歎氣：“他們都說是我不知道哪裏要讀高音，馬上就要比賽了，要是還不行，就要把我換掉。”
“謹言很真相這次活動麼？”莫安笙握緊他的小手。
顧謹言重重地點頭，“是啊，可以跟大家一起玩，我請他們吃東西，他們也會帶吃的給我。”
“離比賽還有一個多星期，以後每天放學回家，我就陪你一塊兒讀書好不好。”
小家夥狐疑地看她，莫安笙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別懷疑我的能力，我小時候可是語文課代表。”
顧謹言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拿了大書包，迫不及待地拉著莫安笙：“那你答應我了，不可以反悔啊，哪怕顧餘生在，你也不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