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空氣特別的清新,本來應該讓人非常的舒暢,但是,泥濘的地麵,讓人感覺到的卻是煩躁。
經過了三天的趕路,由斯他們已經遠遠離開了城鎮地區,甚至於,連村落都看不到。四周都是些枯樹,被雨淋過,看起來說不出的蕭條肅殺。
馬在這種路麵已經走累了,幾個人隻好下馬,牽著馬走路。天再過一會兒就要黑了,如果在天黑之前,還沒有走到有人的地方,就得在野外過夜了。
特別是這種說下雨就下雨的天氣,在野外過夜一定讓人非常地沮喪。
由斯轉頭看了一眼佐澤,這個孩子真的有一種異於同齡人的堅強。在這種環境下,也一點沒有任何怨言。
“孩子,累嗎?”由斯問道。
“師傅,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師母吧,不需要操心我,我是個男人!”這句話被他用一種稍帶稚嫩的聲音說出來,真是讓人感覺到很不可思議。
黑熊湊上來,拍了拍佐澤的肩膀,笑道:“這孩子,有點意思,要不,以後跟我混吧,我的戰鬥力可比你師傅厲害多了。”
由斯看著黑熊身上那些個裝備,心裏暗暗好笑。這家夥出個任務,身上穿的是超厚的護甲,用的是一把門板大的巨型砍刀,連個頭盔都像一座山一樣。
帶著這一身的重量,走在這種泥濘的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估計快累死吧。這家夥還不嫌累,居然還背著好多樣工具,似乎是想隨時能製作點東西出來,才能顯示他是一個超級巨匠一樣。
正當由斯想找點話取笑一下黑熊時,遠處傳來幾聲慘叫,然後這慘叫就越離越近。一眨眼間,大家已經看到了那慘叫聲的來源。
隻見遠遠有十幾名騎士模樣的人,縱馬而來,每一匹馬,都用繩子拖著一個人。那些人被馬拖著,在泥漿中不停地翻滾,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磨破了,皮肉磨破後,鮮血和泥混合在一起,幾乎看不出人樣。
那十幾名騎士,臉上都帶著紫色的麵具,麵具造型奇特,像是一朵花的模樣。身上的鎧甲,也都是紫色的,好像是用一種特別的染料塗成,甚至連馬上,都披著這種紫色的皮甲。
佐澤看著由斯,驚叫道:“師傅,這也太殘忍了吧,我們要不要救救那些人呀!”,這孩子,自己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殘忍,現在隻不過有人在泥裏打滾地被馬拖著走,就在那叫著殘忍。
由斯還沒回答,一向慎重的屠城先應道:“不關我們的事,不要管。”
一眨眼間,十幾匹馬已經離他們很近了。那些騎士居然並不從旁邊繞過,而是直直撞過來,顯然如果由斯他們不主動讓開路的話,就要和他們撞在一起了。
“哼,目中無人!”佐澤畢竟還是小孩子,一看對方這狂妄無禮的樣子,心裏不順,從背後抽出一根短標槍,向著當先一匹馬的馬頭投去。
那名騎士一探身,接住短標槍,借著馬力,用極快的速度,反向佐澤擲來。佐澤要閃避已來不及,正以為自己必死時,突然一隻手探過來,幫他接住了那支短標槍,原來是白雪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救了他一命。
這時那十幾名騎士,突然用整齊劃一的動作,從腰間拔出騎兵劍,左手從馬側持起一個扇形騎兵盾,一揮手,砍斷拖著人的繩子,隊形整齊排開,變成衝鋒陣勢,向著他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