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巴特,你坐下來。”馬馬奇雖然知道兒子騎術了得,真要馬上比試,應該不會輸給由斯,但是,馬上戰鬥,和剛才這種地麵上的比試是兩碼事,很難點到為止,一不小心,這小兒子的命就丟了。
“不,我是一個高貴的騎士,今天要麼用我的騎槍長劍和他一決高下,要麼,我寧肯現在就自殺在這裏。父親,你不明白,我不是非要爭什麼,我隻是想證明自己。”巴特把劍橫在自己的頸部動脈上。
由斯看著他,點了點頭,一直以來,他以為這個年輕人,單純隻是從小嬌生慣養,受不得半點委屈, 現在才知道,他也是有自己的追求和榮譽感的。
“好,巴特,我接受你的挑戰。另外,我要告訴你,我一劍不一定能把一棵樹砍斷,更別說一座山,我一跺腳,地上一定會留下點腳印,但如果裂開了,那一定是地震了,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由斯笑著對巴特說道。
巴特本來繃著臉,一付嚴肅的樣子,被由斯這麼一說,突然就被他逗得笑了一下,馬上又恢複苦大仇深的樣子。
馬馬奇知道兒子的脾氣,他認定的事,看來是沒有辦法勸阻的了,但他也知道,兒子再這樣鬧下去,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真的被他破壞掉了。
他當然不會是專門隻是來商量孩子婚事的,婚事隻是其中一種方式,關鍵是,他得把可奇爭取到自己這邊,兩個薩曼頓國家舉足輕重的人物,要是站在一起,那麼這個國家大半的權力,就在他們手上了,連蘇丹都奈何不了他們。
一大群人,在士兵們的跟隨下,來到了城外的馬場,可奇見馬馬奇他們隻帶著百來個弓箭手,自己也不便帶太多人,反正馬場裏還有他的300騎兵在,也不怕馬馬奇突然變臉。
為了安全起見,由斯和巴特,都穿上了騎士的全身板甲,這種板甲,都在二三十公斤以上的重量,穿在身上,連走路都是相當累的,不過,一旦騎在馬上,就成了很變態的裝備,一般的刀劍,都是傷害不了他們的。
騎士之間的決鬥,常常就是看誰被刺下馬,就算是輸了,因為真要刺入這種板甲裏殺死對方,其實是很不容易的。
由斯握著好幾個月沒練習過的騎槍,手裏卻沒有陌生的感覺,從小到大,這騎槍在手裏訓練了太多次了,哪怕再過幾年,都不一定會生疏,這時,他把麵罩拉上,暫時還是把騎槍垂直地高高舉起。
那邊巴特,也準備好了,高舉著騎槍,由斯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相信,這時巴特一定又充滿著自信,那雙眼睛裏,一定又是帶著滿滿的高傲。
兩個人開始向著對方慢慢地把馬走動起來,眼神互相死死地盯著對方。這騎槍對刺,常常勝負隻在一瞬間,所以,一點分神都可能導致被刺下馬。
當距離越來越近時,馬速在他們的操縱下,開始慢慢地加快。他們也慢慢把騎槍端平,用槍尖放鬆地對準著對方的身體。
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當年,就是這樣,巴拉達一遍又一遍地和他騎槍對衝,就隻為了讓他能夠學會在兩馬相交的那一瞬間,先把騎槍刺在對方身上。
這一切,沒有好看的動作,沒有瀟灑的身法,有的隻有簡單直接,誰的槍頭先刺中對方,哪怕隻快那麼一個眨眼的時間。
100米!
50米!
10米!